如此,这荣国府还真如贾敬桌上写的那般,成了孤臣,之前交好的老友,大多断了联络,只是,凡事无益有弊,有人看荣国府不爽,也有那么几个家属,倒是肯睁眼看荣国府几眼。
朝中大臣两两私语几句,那张御史听了更是仇恨,冷声道“依贾将军所言,这些事儿都跟荣国府半点干系都没,都是旁人的错了。”
贾赦见刘姥姥一脸体贴,笑笑将鸡汤喝下,而后不动声色喝了盏茶水,才去掉那油腻味,府里厨房哪会这般做汤。
这贾赦有备而来,天子天然也不好过量究查。
贾赦态度恭敬,朝中一片沉默,天子笑道,“贾将军请起,刁奴之错防不堪防,既然贾将军有改过之心,改之则可。只是,贾将军莫要忘了前车之鉴,众位大臣也莫忘了贾将军的经验,所谓一屋不平何故平天下,诸位大臣都是国之栋梁,莫要粗心失荆州的好。”
这姐妹间,如果处的好了,别甚么都好,这今后谁晓得会咋样,现在有了交谊,今后保不齐也能用的着了。
天子眉头微皱,他自是晓得贾府内宅之事,恰是因为晓得,才会有这么一出,他倒要看看,这贾府是个甚么回事,莫非事情跟那贾敬有关,那人他还是晓得的,与他不差几岁,当年也是京中风骚人物,父皇也曾多番夸奖,且这贾敬与太子干系交好,不晓得这里头有没有甚么阴司。
被这等无德无能之人讽刺,实在可恼,只是这张大人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平白得了皇上青睐,他自是晓得本身现在正走在那万丈深渊的边沿,略不留意就会跌个粉身碎骨,正因如此,他才要狠狠抱紧皇上的大腿。
金銮殿内,天子高坐金龙椅上,看着底下群臣忠心耿耿的模样,内心实在腻歪,眉头一挑,就有御史弹劾贾赦不敬生母,不悌兄弟,母在分宗等等。
宫中的天子听了信息,上挑的丹凤眼眯了眯,倒是呵呵笑了起来,不管这贾府为何窜改这般大,这成果倒真是出人料想的很,没想到这贾赦胡涂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倒是见机变得聪明起来。
如果二太太是活力,那都城很多人倒是起了杀心。纵是荣国府银子多,嫌放在库房生虫子,这才没事还给国库,但是至于这般大张旗鼓么,呵呵,这不但仅是给天子表功,还是在坑他们呢。
只但愿这荣国府是真的聪明。
这邢夫人还真有个侄女,名叫邢岫烟,性子温婉,言语和顺,倒不似邢夫人,倒是个可贵的好女人,刘姥姥晓得了,哪有不唤来的事理。
朝中世人倒也晓得贾府之前的事儿,当初贾老夫人自爆家丑,他们还曾唏嘘感慨过,这会儿听贾赦一一道来,愣是倒抽了口冷气,特别是那主子的家私,这比很多本家偏房日子还要好的多,也难怪贾府肯花大力量整治,不管外头流言呢。
可爱也不幸。
如此又过了几日,贾赦跟贾敬将欠的库银全数还掉,还是大张旗鼓的还库银,一起走一边感激皇恩,又道做臣子的要守本分,不能因皇恩浩大,就不识好歹,不知戴德。一起走一起唱,全部都城都颤动了。
这日,刘姥姥见贾赦面色不好,炖了个老母鸡,上面一层油花子,刘姥姥奇怪的端给贾赦,见他喝了两大碗才放心,乐呵呵道,“老迈啊,瞧你比来忙的,气色都没昔日好了,今个开端,得好好补补,这母鸡汤最是好了,看看这油花子,不是一年多的母鸡,熬不出这个色来。”
天子玩味一笑,随即放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