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还乐呵乐呵的跟林黛玉说着种田的趣事,比方那鹅比狗看门还短长,那鸭崽子毛绒绒的多敬爱,如此各种,林黛玉只感觉跟平话似的。
刘姥姥呵呵傻笑两声,道,“娘晓得你好,但是你是老迈,娘今后还要靠你呢,今个也是娘急了。”
薛太太一脸迷惑,“没甚么特别的事儿,跟去别家宴会没啥辨别,不就是说说话么。”
刘姥姥就见不得贾赦这模样,只感觉怂的很,一个没忍住,对着贾赦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道,”没出息的,你这个荣国府的当家人怕啥,你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还是给人家啥把柄了。”
瞧瞧,不就是说说话么,这话说的轻巧,这话里边的学问多了去了,这么些年了,竟是一点长进也没。
别瞧着刘姥姥整日乐呵乐呵的,实在性子又急又凶。她一个孀妇拉扯闺女长大,性子不凶能落到好,想当年,她可没少跟成年男人干架,有本领挖她水田的水,她就敢提刀上门闹腾。虽说去半子家,性子有所收敛,但去了几趟荣国府,半子待她跟亲娘似的,她垂垂的待半子也跟儿子似的,气急了没少顺手那么一下子。
薛老爷看着贾府长老派来的救兵,只感觉头疼的很,这但是荣国府当家要清理流派,不是普通的知府管事,换作是谁,他想帮就帮,可出头的是贾赦,他如何帮。
贾琏心中叫苦连连,贾赦倒是雄纠纠气昂昂,筹办干出一番大事儿。
贾赦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刘姥姥,若真要弄可不轻易,都是贾家人,他弄狠了只怕大伙儿不乐意。
乡间男人糙惯了,倒是不痛不痒的,没啥感受。可贾赦分歧啊,长这么大,贾母就没打过他,更别说对着后脑勺就是一下子了。往年再瞧不上他,顶多骂骂他,现在他娘竟然都脱手了,他真有这么差劲么。
薛老爷秉承着贩子特有的敏感跟多疑,思来想去,得出两个结论,一,老夫人晓得薛府帮着贾府做的肮脏事,昨日用心敲打他夫人,今后不准再犯,二,只怕蟠儿那儿的确有啥题目,不然不会将用心夸奖蟠儿,天晓得刘姥姥夸奖薛蟠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夫人,昨个你去拜访贾老夫人,可有甚么特别的事儿?”薛老爷轻点着案桌问道。
刘姥姥那里会纠结娘这个称呼,见贾赦没有发觉她的非常,大大松了口气,赶紧道,“好,娘就看你的。你今个也累了一天了,且归去歇息歇息.”如此,将贾赦打发走,刘姥姥这才完整放心。
次日,两人就遇着阻力,一个个拿着身份压人,贾赦如果狠点,就哭爹喊娘要找老太太评理,贾赦晓得他娘是至心要惩办族里,但他不想他娘心烦啊,硬着头皮跟这些乡间婆子扯皮。
薛府
刘姥姥打的顺手,打完就心虚了,悄悄又摸了两下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骂贾赦。
那些长老也不是傻的,虽说拿着尤氏的名义,但这里边没有王夫人的手笔,谁信。
一无所知的刘姥姥,中午又吃了满满一大碗饭,摸着肚子心道,大户人家就是好,白米饭每天吃。
“不,娘,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操心,我晓得娘也是恨铁不成钢,想要把儿子打醒。您放心,儿子想通了,儿子好歹是一等将军,荣国府当家,几个族人还治不了。”贾赦脑筋一热,竟是出口喊了声娘,这娘字一出口,就感觉内心有种非常的暖和,以往都是太太,老太太,到底不如娘来的亲热。
寻着贾老夫人的影象,刘姥姥非常佩服贾家上代当家人的派头胸怀,这族里该考虑的都考虑到了,恐怕族里孩子有才调没书读,特地买了几千亩祭田帮衬族里,除此以外,还留个铺子给族里做后路。万一遇着天灾*还能支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