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丈之处,高超纯摘下幕离扔给罗璧,皎皎玉面得见天光,琼鼻樱唇,最妙是一双明目如电透着俾睨众生的桀骜,被视之人无不心尖发颤。
傅雷率世人赶到断崖上面才发明环境很糟糕,地形混乱不说,另有一条断断续续的小溪缓缓流过,地上不乏腐叶鸟兽死尸,气味难闻。
杨钊元握紧拳头,按捺心头荡漾,目光不舍的从高超纯脸上移开,单膝跪地与齐王等人拜见皇后。
副统领韩城赶紧退下,殿内只余婆媳二人。
高超纯握紧拳头,养长没多久的指甲陷进掌心,沁出些微血迹,挥开欲扶她起家的青黛,下榻穿上绣鞋走出屏风对那来报信的禁军侍卫副统领韩城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搜索陛下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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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柳,你率二百人去小溪四周找寻陛下。”
齐王渴的短长,拿了水袋咕嘟咕嘟喝了一通,袖子一抹嘴:“本王在这儿等待皇后,钊元,你方才坠马摔得不轻,也同本王留在这儿吧。”
“是。”
“何事?”娇柔如菟丝花的黎太后完整慌神。
“母后,东山打猎……”
“叶正,你率二百人向东找寻陛下!”
当真是好大的威风,禁军只服从于帝后,高贵如虞真长公主也只能敬而远之。
“母后尚在安寝……”虞真长公主还未说完,高超纯连停下都未曾,掠过她直奔康寿宫大殿。
他话未说完,一缕劲风向背后袭来,重重打在背后,鞭尾扫过脸颊和耳垂,火辣辣的疼。
“我的儿!”黎太后如遭雷轰,神采煞白。
高超纯扫过这些人,只在刹时瞥见那杨钊元的面孔,仿佛比逼死青黛时年青狼狈些,握着马鞭的手不由紧了紧。
杨钊元听闻皇后要来莫名向后看了看,心道:皇后娘娘才二八韶华就要守寡了。
黎太后神采一变,厉声呵叱摆布退下,副统领韩城上前再次将那番话反复一遍:“娘娘,陛下在东山打猎坠入绝壁,存亡不明!”
傅雷惴惴不安,以死赔罪的心都有了,却咬牙叮咛:“派十人去迎皇后娘娘,务必包管皇后娘娘安然无虞。”
黎太后缓过神来也知方才所言甚是荒唐,将短长干系想一想便明白了,扶起高超纯道:“皇后放心,本宫定然守着这皇城。”
“随行禁军一千均鄙人山途中,断崖之上派人系上绳索向下搜索,暂未找到陛下踪迹。”
高超纯微微提起裙角双膝跪地:“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请母后应允。”
“是!”
齐王神采一僵,天子出事他和傅统领另有三四名侍卫离得比来,目睹现场的他只好再次开口描述天子出事的场面:“我等陪侍陛下在树林深处见到一头熊瞎子独行,陛下想将熊瞎子猎到手,那块儿山地安稳,我等都骑着马追随陛下,谁知那头熊瞎子俄然狂躁冲向陛下那匹马,陛下的马吃惊在山中疾走不止,我等追在前面,还未曾追上陛下却见火线俄然呈现一处断崖,陛下连人带马都掉了下去……”
青黛上前抱走胡小郎,黎太后话说的软和,却不容置疑。
“傅统领,皇后娘娘听闻陛下坠崖,已经从宫里赶过来了。”
“恰好,胡小郎睡了,我们说些家常,本宫想听听外头的新奇事儿。”黎太后兴趣勃勃。
“你固然说!”
杨婉莹忙不迭谢太长公主。
只听头顶冷酷的女声道:“你算个甚么东西?!”
禁军统领傅雷满头大汗,仓促朝断崖上面赶,却有侍卫从火线奔驰来报。
半个时候不到,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齐王和杨钊元一同起家向远方看去,百人骑行而来,打头阵的是个胡服女子头戴幕离看不清面庞,间隔他们有十丈之遥高超纯勒马停缰,利落翻身上马,落地后也不消人扶,提着马鞭朝齐王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