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难怪昨日跑来催我还钱,幸亏贫道留了个心机,不然难道白还了?今后恩断义绝!”
一无统统,连度牒和道馆凭牌也没了!
号房中顿时一片义愤填膺,身为恒翊馆的人,顾佐也为自家馆主的不义之举惭愧难当。但再是尴尬,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当下厚着脸皮就教。
号房中顿时一片拥戴之声,有人忿忿不平,以为是龙瑞宫黑了心肠,想要减轻征敛,有的则唉声感喟,说是这道绝然没法修下去了,更有为天下操碎了心的,说此举是粉碎了会稽郡繁华鼎盛的修行局面,将来必有恶果如此。
顾佐想说,我连半分都没有,那里来的一成?可话到了嘴边又缩归去了,如果他连半分都没有,怕是真要卷铺盖从山阴滚出去了。
陈六道:“你只跟了他半年,能有霸道长一本钱领,就算烧高香了!拼集着弄吧。眼下山阴的道馆被扫了大半,能对峙下去的,就是个机遇,再者,你六哥我会给你安排活计的。”
顾佐一屁股坐在床板上,透过木窗,望着内里的春光发楞。
季老迈嘲笑:“霸道长?怕是野道长吧!被尔等蒙蔽三年,若非龙瑞宫诸位道爷查证出来,你们还得在此地骗吃骗喝多少年?”
顾佐捧动手中的木制牌票,看着陈六走出巷子,俄然想起来,喊了一句:“六哥,能不能借几个钱?小弟手上半个子都没了......”
顾佐一起上向季班头和宋刑书哀告自家的“蒙冤被难”,同时也不断恳求奉告原委。宋刑书听得烦了,只道:“案子明显白白,有何委曲进了衙门再说。”
原道长叹道:“也不知龙瑞宫是如何想的,俄然开端查对各家宗门道馆的资质凭牌,连带着羽士度牒也开端追索了,这都十多年没过问了,这不是吃饱撑的么?”
“哦,王师兄的人……你家霸道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