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真述曰:善建者,谓创业之主,以德升闻,故一立而不成拔也。善抱者,谓继体之君,以仁守位,故一持而不成脱也。此一章盖明其全用修德行仁,以传万祀之福,都不在历数时运、兵戈强力以取之也。故经曰:“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敷以取天下。”又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且自古天皇以降,至于五帝子孙,秉承其位者,多至数万年,少亦数千岁,暨于三代,虽有辟王伤之,犹得八九百年,然后分崩离析,以丧其国。由是而言,岂有历数时运、兵戈强力者耶!必不然矣!又文王之《诗》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又曰:“文天孙子,本支百世。”故经曰:“吾何故知天下之然哉!以此。”岂不谓然乎!
臣真述曰:道始驰名,乃为天下母。王在域中,故象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言王者必当守道育物,塞聪蔽明,则永无发愤危殆之事;又能见其微细之萌,而防杜之,乃可曰明;又能守其荏弱之道,必终得其强大矣!用其光,言耀德于外;归其明,谓体道于中。治国治军,有害于物,何殃之有!故曰:袭常!袭,犹密用也。言王者常当密用斯道也已。
臣真述曰:治国者以政;政者,正也。君率以正,孰敢不正?用兵者以奇;奇者,权也。权与道合,庸何伤乎!以无事取天下,无事者,无兵革之事,故曰:“吾何故知其然,以此!”又曰:“天下多忌讳”者,以其渔猎竭泽,制止多门,财不敷于人、利不流于下,下之弥贫,固其宜矣!又使天下之人,皆得肆其机谋,操其利器,非昏而何?昏,犹乱也。民多伎巧,奇物滋起,必荡上心也。法律滋彰,盗贼多有,人不畏死也。是以,贤人云:“我有为而人自化。”言有为兵戢之事,则人安而从化也。我无事而人自富,言无赋役之事,则人理而日富也。我好静而人自正,言归根复命而人自正也。我无欲而民自朴,言不为嗜欲所迁,则自朴矣。
《道生之章》第五十一
《以政治国章》第五十七
《知者不言章》第五十六
《出世入死章》第五十
《其政闷闷章》第五十八
《善建不拔章》第五十四
臣真述曰:为学者,谓传习前王礼法,政令滋章,故曰:日趋也。为道者,谓善闭七门,克持三宝,故曰:日损也。夫天之道,损不足补不敷,故曰:损之。贤人之道,损不足奉天下,故曰:又损之。能用此道,天然乃至于有为矣!夫贤人少思寡欲、偃武修文,天然无所云为也。又天下之利,知无不为,故曰:而无不为也。又圣报酬君,常有为无事,以百姓心为心,乃能够取天下之心也。及其有事也,则以赋税夺人之货财;及其有为也,则以兵戈害人之性命。夫如是,则亲离众叛、国灭人危,何能够取天下之心哉?故曰:“不敷以取天下。”
《治民事天章》第五十九
《为学日趋章》第四十八
《贤人无常心章》第四十九
臣真述曰:此言德厚之君,必精全气和,有如赤子之状;无机无虑,自诚而明,是以物莫能害。夫毒虫、猛兽、攫鸟者,喻凶暴贼害之人,言凶暴之徒虽有猛锐鸩毒之气,终亦不能伤于德厚之君也。又引号而不嘎,和之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