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耍甚么把戏？”骚猴儿缩在角落里。
麻耗子悄悄抚过匕首一侧锋刃，“教我本领的，是马长官请来给我们作锻练的赵徒弟，他详细叫甚么我不晓得，只晓得他姓赵。赵徒弟技艺极高，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很没耐烦，教我们技艺最多教三遍，且只指导每人一种技艺……”
魏芝祥单手握住木梯，猛向上一送，将底舱出口的盖板撑开一道巴掌宽窄的裂缝。内里亮光透射出去，底舱固然仍旧暗中，但完整能够看清人的表面。魏芝祥瞧到一侧船帮上面有三四个空酒坛，他提膝一腿扫去，“砰砰”连响声中，酒坛碎成一地碎片。
在被强行关进底舱这类违背主观志愿的景象下，不管对方是敌是友，也不管敌我气力差异有多大，更不管对方抱着如何的企图。骚猴儿起首做的是：扯开了嗓子，破口痛骂。
“没枪弹你让我练甚么？”姚青凤目微挑。
“好。”麻耗子从摆在门口充当靶子的木椅上拔下匕首，将木椅重新摆正。
“你爹明显是武团长，干吗他们都说你姓张？莫非你们果然是龙虎山张天师一脉？”姚青靠船舷坐下，拄着腮道。
“你想不通就悄悄坐一会，何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姚青对这套功法并不熟谙，即便如此，按照武岳阳并不连贯的行动和一副苦大仇深的神采，也看出他怀着苦衷。
“哼！有火别发在我身上。”姚青嘲笑道，她朝船舱方向一努嘴，“你的师叔师伯没学到真本领，怨你们张家‘传里不传外’，现在机遇恰好，他二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骚猴儿恨不得屏住呼吸，哪敢出声。
“你如何不骂了？”魏芝祥冷冷道。
但是魏芝祥仿佛并不受黑暗影响，好似能瞥见骚猴儿普通，脚步声起，径直向骚猴儿走来。
不消说锡瓦铁衣，即便这几块酒坛碎片也令骚猴儿气喘吁吁。
骚猴儿远远躲开，瞪着一对三角眼，猜不透魏芝祥搞甚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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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屁大点的处所，你能逃到那里去？”魏芝祥又向骚猴儿走近。
魏芝祥面皮一阵抽动。骚猴儿怕他暴起伤人，谨慎翼翼地向后发展几步。幸亏魏芝祥只是微微闭眼，以极大的耐烦道，“那好，先教你行气。”
徐凤春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说道：“要不如许，我们比试比试，这两个娃娃现下都是空瓶子，没甚么不同。只用这几天，看你教的那小子本领强些，还是我这一个更有长进。”
骚猴儿见躲也躲不掉，干脆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坐在地上不复兴身，梗着脖子叫道：“士可杀不成辱！来呀，你杀了我！”
“从那铺盖上，撕些布条下来，将这些坛罐碎片绑些在身上。”魏芝祥叮咛道。
徐凤春将行气诀窍奉告麻耗子，又指导了他吐纳呼吸要重视的事项，让麻耗子渐渐练习。徐凤春本身则端坐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铁木鱼。过了半晌，他终究忍不住问，“小子，你这飞刀不伦不类，既不是柳叶刀，也不是三棱刃，又重又笨，作匕首怕都不趁手。但是捻刀尖的伎俩却又明显是受过里手指导的，瞧着像是……”徐凤春放下钢槌，捋了捋髯毛，“有些像少林破戒刀惯用的捻指。但是少林一脉，向来重视根底，为何只教你架式不传你发劲的气诀？”
几缕灰尘沙沙落下，骚猴儿缩着脑袋，当即收声。他发展到底舱角落，扶着一侧船板，竖起了耳朵留意聆听。
不等骚猴儿爬高，魏芝祥一把抓住骚猴儿小腿，将他扯下来摔到地上。
“先教你行气！”徐凤春在让麻耗子甩了几次飞刀以后，也如此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