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刀剑名宗 > 第十五章 香樟一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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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谢重九边躲闪,边分辩,“上天皆有好生之德,若生性和那淫贼恶霸普通,惩戒一番也就罢了。似这沦落青楼的女子,凡是有的前程,谁又情愿整日陪酒作笑,落得风尘呢?”

谢重九半睡半醒,冥冥中见她宽腰间衣带,漏出似曾了解的表面。

石林镇乃是北直隶地界上小镇,秋末初冬时节,天早早儿的黑,人儿早早儿的回,青石板街上早早儿的没了摊子和行人。以往这时候,炊烟高高儿的升起,油炸水煮的味道四地里飘开去,这平常庄户儿人家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也颇度日的。

扇面公子恼羞成怒:“来人呐!你们都死了吗?给我拿住她!”

北鹤行见状,闪到厉妫左边,一把抓住她肩头:“好暴虐的妇人!”

这一日,石林镇的大街还是早早的空了,却不是为那老婆孩子热炕头儿,本来男女长幼,三教九流都抢到了香樟居。不为别事,只口耳相传,扇面公子要当众脱窑姐儿的衣服呐。

谢重九在楼上观战,自不必为北鹤行担忧,倒是那黑衣客,打退了一帮恶奴以后,竟然逼向那窑姐儿,便欲挥掌打下来。

黑衣女子见人多势众,一跃而起,黑绸回旋处,漫天金簪辐射,十几个兵勇回声倒地。那起田间龙头的庄稼男人并娘们儿仆妇,悉皆捧首鼠窜,不到一呼喊的工夫,香樟居的内堂便空了下来。

谢重九见北鹤行待此人很有分歧,现在听闻她的声音又是一介女流,心下已猜着七八分,以是临时与她周旋,并不还手。

却看那女人,虽被扇面公子扯去了绉纱披肩儿,只见小巧的脖儿,玉雕的肩胛儿,牛乳似的皮儿,樱桃似的肉儿,红烛晃处如灯人,一颦一动体似酥。却不见她愤怒,似早已看破那青楼之事,表情不为之波澜。

那欺软怕硬的,吆五喝六正威风;那狗仗人势的,公子脚边把火怂;看惯了黄土的,觊觎嫦娥怀中兔;离不得锅灶儿的,瞋目斜眉把恨儿消;赌桌儿赢钱的,沽酒倚门不消馔;坑蒙诱骗的,目瞪口直不伸手。真真是:门里门外皆好色,稠浊鱼龙齐流涎。

“你!”北鹤行一时语塞,被说中苦衷,放开厉妫,自去安设谢重九。

“前辈别忙,临时看清情势再脱手不迟。”

群芳苦觅劳蜂蝶,才子偶遇凭君惬。

恰是:

扇面公子经历这一番惊变,那酒劲儿又缓过来了三分,神采由木讷变成气愤,抄起金扇子便朝黑衣人耍去,却被她手肘挡住,“啪!啪!”摆布开弓,又是两巴掌打在那淫贼的脸上。

刚清算停妥,却见一名妙龄女子款款走出去,端着一盆水。但见她,肤如凝脂,通透细致,乌云轻挽,不幸动听。画的一弯浅浅远山,罩着一双杏子秋水,鼻儿似玉雕的面鱼儿,唇儿含着可儿儿的浅笑。道是:闺秀自古出大师,碧玉向来养寒阁。问君安得分身策,怡红快绿说不得。

厉妫收住拳掌,俄然趁北鹤行不备,向他身后甩出三枚镖,北鹤行正与扇面公子撕缠,眼看就要中招。谢重九一个筋斗跟上,用手中紫薇剑鞘撇开飞镖。

中间的花魁站着一动不动,于周遭人事不睬不睬,仿佛今晚的事与她毫无干系。

随行的恶仆仆人本来兴趣盎然的来喝不要钱的花酒,对这番变故也没缓过神来,此时一听扇面公子叮咛,便像得了叫子的恶狗,一窝蜂的朝黑衣女子扑上来。

堂中扇面公子踉踉跄跄的绕着那窑姐儿打圈儿,一会儿用扇子挑逗那美人儿的发髻,一会拨弄她的下巴。那只拨柳弄花的纤纤玉指从那女子的后脖颈儿摸索上来,钻进轻纱里,悄悄一带,那花魁的柔肩玉臂便展露无遗。一干看客内里,收回吼怒狼嚎般的喝采声,异口同声,面带狂色:“脱!脱!脱!”看得见的,目眦如火把口水来搓;觑不着的,上蹿下跳把人头来躲,兵勇仆人框不住,人流如水堂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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