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真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好个常万真,我与你誓不甘休!”
普济点头:“昨夜设过法阵,已撤去了。”
普济正要掷出金光快意时,却蓦地愣住了,不远处一块巨石下,正有三人悠然闲坐。
这个老衲恰是万法寺文音大师的首坐高徒,普真禅师的大师兄普济禅师。普济点了点头,安抚道:“圆明,你也莫怕,伤势虽重,也不是没法挽回。我与锦霖禅院的方丈熟悉,其间事了以后带你畴昔,何尝不能规复如初。”
宝瓶一愣,问:“此处设了法阵?”
普济点头:“这是天然,我也是看着圆聪师侄长大的,这孩子可惜了……”
普济沉吟道:“恐怕这小羽士就是布阵之人,我恐圆明对付不来。”
普真道:“应当是朱七七罢,此人非常警省,当年她便多次发明我们的行迹,想要围堵追摄都很难。”
进入洞中,普真便问:“圆明,你昨日藏身那边?”
以他们的修为,竟不知这三人是何时呈现在这里的!
普真一把拽住圆明的右胳膊,将袖口震开,只见他右掌五根手指都没了,被齐根斩断,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巴掌,不由怒道:“好贼子,手腕赁般残暴!谁动的手?”
普真斥道:“胡涂!你为何不跟上去?如果走失了,却去那里寻他们?”
普真忙问:“是何阵法?师兄能够破得?”
圆明回道:“夙起便已分开了。”
中间身着红色法衣、挺着个肥大肚子的恰是万法寺普真禅师,他身边锦袍法衣、器宇轩昂的,便是宝瓶禅师了。别的,扁舟尾端盘坐着别的一个老衲,看上去皮包骨头,瘦得不成模样。
普至心中惭愧,向普济道:“多谢师兄,有龙象般若囚星阵在,圆聪的仇便可必报无疑。只是累得师兄耗损三年修为,师弟我心中不安。”
圆明道:“是。昨夜追得有些紧,被他们发觉了,斗了一场。”
扁舟落地,普真禅师口诵咒语,那扁舟垂垂缩小,落入他掌心当中,化为一柄半尺长的金漆快意。将快意归入袖中,普真禅师四顾张望,就见远处林中转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和尚,转眼间便来到他面前,单手礼敬,粗声道:“师父。”
圆明左手挠了挠秃顶,忸捏道:“是阿谁黑衣剑士……弟子不敌,屈辱了师门,还请师父惩罚。他们精得很,弟子隔着半里多地都被发明了……阿谁黑衣剑士本领公然了得,弟子没能为师兄报仇,还被他伤了。弟子怕再跟下去会打草惊蛇,只幸亏这里等待师父。”
圆明道:“我服膺师父叮咛,只紧盯他们行迹,并没有想要去密查甚么动静,故此藏身之所较远,且不在其可见之处。可没想到还是被发明了……”
宝瓶不通阵法,但脸上已现佩服之色。
宝瓶禅师也看了圆明手掌上的惨状,愈发感喟道:“悔不当初放过那厮,如果当日追下去将他擒杀了,那里会有本日之祸!圆明,是我害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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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真一愣,这才瞥见圆明右臂僧袍紧裹,将全部右手的掩蔽起来,袖口处模糊可见残血,因而问:“交过手了?”
圆明忙道:“普真师伯切莫自责,是弟子修为不敷精进,与师伯无干的!”说罢,又走到阿谁瘦得不成模样的老衲面前低首道:“见过大师伯。”
普真向普济哀告道:“还请师兄极力脱手。”
普济道:“此阵法不在阵图之列,应是随便所为,故此高超。就是不知法器如何,如果利用的上品法器,今番便须谨慎在乎了,圆聪师侄的仇――不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