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少沾因果,不堕尘凡,此乃修行之大忌讳。
他比绿衣少女还狠,竟一拖三,将昔日凌辱他最甚几个,兵不血刃,一网打尽。
“是极,是极,明河师弟,另有明韵...师妹发起很不错,我感觉很好,我这关没题目,主持师兄意下如何?”
仙宗掌教,眷顾传法?
“三十年呐....能不能熬到那光阴,还真两说。”元空心中大苦,看着已呆成木鸡的明楼。
未等世人反应过来,明珠已将本日巡检堂传唤连河的出处,来个竹筒倒豆子,说个一干二净。
见如此阵仗,元真一时也搞不清怎回事。
固然说报酬会稍好一些,可在那尘凡中,即便有好一些报酬,也难弥补灵气之地的庞大差别。
一边是两个前程无量的仙宗弟子,一边是年寿将尽的师弟,及三个操行不端,尚无“道通三真、气涌祖窍”的弟子,这杆秤,该如何称量,自不消多说。
没想到,刚到石屋,就发明门口放着十几封拜帖,另有一堆物事,灵贝、养气丹,各种初级符。
连河也不由多看了眼绿衣少女,不由感慨:前人诚不欺我,最毒莫过妇民气。
一拨是松子,捧着个囊袋,跪在门口,嗫喏道:“连师叔,弟子奉大执事之命,前来给你补上这些年缺漏的补助。”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却见满头白发,身材矮胖的元空,弯着腰,连连拉扯倒地的明珠,口里不住喊着:“珠儿,你这是...如何了?”
元通倒也奸刁,见情势不对,立马背叛。
不过,连河已不怕这具身子再被明河夺归去,毕竟本身有造化神光。
定会被世俗牵绊、引诱,自此与大道无缘。
连河闻听,不由吃惊。
打圆场道:“元通师弟,眼力还是不差,明河师弟方来报,本日得了场大机遇,已晋位本观真传弟子,且还得了仙宗掌教眷顾传法。”
何况还赔上两个侄孙,特别是明楼,虽不说资质一流,但二流是跑不掉的。再过三四年,定会“道通三真、气涌祖窍”。
既有人挑头,连河自不会忘了落井下石。
在连河看来,如果送礼,他自不会收。
“另有何事?”连河皱眉。
见此景象,不动声色的四下里扫了眼,不由哂然一笑。
元空闻听,身子不由晃了晃,差点颠仆。
连河冷冷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淡然道:“晓得了,你去吧!”
谁知那明珠刚睁眼,看到连河,一骨碌爬起,匍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就哭喊道:“明河师兄,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脂油蒙了心,三番五次找你费事。这...都是明楼师兄的主张,本日也是他向叔祖发起,趁着叔祖去云锦城驻守,带你下山,到那俗世享用繁华繁华,还说你与大道无缘.......”
屋内三人听得,略作游移,便一起朝外走去。
两孺子心下欢乐,异口同声道:“我二人,原叫松果、松针。”
现在去了王室镇守,还如何修道?
也罢,且收下贺礼,今后见招拆招。
连河也认识到这点,却偶然改正、点破。
见连河这般问,想来是答允。
将那些人赔罪的东西分类盘点,一一清算结束,连河刚想伸个懒腰,却不料门外又来了两拨人。
松子仍然跪着,一动不动。
“此言差矣。”连河顿了顿,略加思考道,“这不是送礼,而是赔罪,既是赔罪之物,该当收下。”
此话刚出,中间两个曾在悟真堂值守的孺子,齐齐鄙夷了道:“师叔,莫听这刁奴的,他之前很多撺掇观里师兄弟来凌辱师叔,罪大恶极,不容宽恕。我等二人奉主持之命,一来奉上给师叔位列真传的贺礼,二来请师叔收下我二人,今后在仙宗,陪侍师叔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