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咳咳…哈…无事便好……”
“将军,你不要难过,我们没事,他没有杀我们,都活着……”副将解释道。
宁泽抓着大汉脖子,拖着比他高出一头,却孱羸有力的男人前行……雪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老先生但是和那六位有干系?”
打神鞭崩飞,乌金矛脱手,大汉面若白纸,口中喷血不止,他双手滴血,一滴…一滴……滴在雪上,触目惊心……
宁泽向后看了一眼,但愿本身是多虑……
宁泽斜跨一步,躲过剑芒,右手连挥,九道气劲接踵而出,老者轻视一笑,一道剑芒连破九气,宁泽再挥,顷刻十二道气劲,老者眉头一缩,好快地手,他连出两剑,破去气劲。
“这个…这个……好吧…老哥哥谨慎,此子修为平常,可为人狡猾,心机极深……”窦然虽不肯意,可也不肯获咎老者。
奄奄一息的大汉展开眼,看着面前一个个脸有血迹的袍泽,泪流不止,是本身害了他们……都是本身……他万死难辞其咎……
“放开将军……”众军怒喝……
军士得令,却踌躇不决……
老者身形变幻,到了宁泽跟前,宁泽举鞭就打,直击头颅,老者抬剑就挡,剑鞭订交,两人各退两步,竟是平局……
是那少年的手,他正抓着他的脖子,大汉却无涓滴抵挡之力。 ?
一个个军士飞起,喷血,落下……
“你…说你们…没事…没事?”大汉用力抓住副将的手。
“伯爵且慢,老夫久不脱手,让我看看能伤到伯爵的人,杀我徒儿者,到底有何能来?”
“是的,将军,固然兄弟们都受了伤……但多为皮肉伤……”
“视死如归”本是冒死绝技,即便不死也会气血大损,何况他有鞭伤在先,又被“一鞭打神”重创,伤上加伤……
“将军…将军……”
窦然伯爵抽出一柄古剑,杀气腾腾地看着宁泽,“老哥哥,不必和他废话,我去将他擒来,凌迟泄愤,”说着就要上前。
宁泽将大汉顺手扔在地上,挥鞭突入军阵,他要泄,贰心中杀机与肝火充满,手中打神鞭翻飞,一个个军士口中喷血飞出,军士固然极力稳住军阵,可惜士气已竭,军心已散……宁泽倒是杀意正浓,携着一人退千军之势,虎入羊群……
少年如拖死狗,面无神采,对他们呵叱入耳不闻,他一步一步前行,军阵一步一步后退,一人退千军,当为如是……
白鹿行出四里,火线一凉亭,顶部积雪,亭中三人,两坐一立。
……
宁泽掸了掸方才落在身上的雪花,向白鹿招了招手……他从白鹿身上拿过狐裘披上,当场而坐,规复真气。
“不知这位先生贵姓?和宁某有何仇恨?”宁泽没有理睬宁远,转而扣问黑袍老者。
“啊…给我杀了他……不要管我……”
他捡起打神鞭,顺手一挥……
“将军,节制心神,莫要大喜大悲,你伤势严峻,会伤及真海……”
一个时候,仅仅一个时候,千军皆伏,雪地尽染,红与白……
“我问,你们就会说吗?”
“呵呵…那就更成心机了……”说着老者跨出凉亭,腰间宝剑出鞘,挥手就是一道剑芒,剑芒所过,雪花尽融……
本日正月十五,东岭绝顶之约,到了……
“杀……”老者握剑右手微颤,要不是他修为远胜宁泽,恐怕宝剑早已离手,宁泽毫无停顿,急返身扑上,他虽不知老者详细境地,但他肯定老者未入宗师,既非宗师,就有一拼之力……
天气渐亮,地上军士吃力地爬了起来,捡起长矛,向将军挨近,他们看了一眼宁泽,这个打伤他们的少年,可他们没有上前复仇的勇气,心气已失,更何况他们重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