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莽有关的事情,向来都不是甚么小事。大唐与北莽斗了几百年,几百年间,是血与血筑起的累世仇,是百万枯骨筑起的倾国恨,凡是和北莽有关之事,向来都不会是甚么小事。再者而言,北莽与西流之地的盗匪频繁打仗,打仗的也都是些行事无忌穷凶极恶的惯匪,必定有所图谋。
笑声如潮,但却透着无以言语的冷酷和晦涩,若然溪水中冰冷且坚固的鹅暖石普通。
洛溪雨嘴角微动,掀起笑意如刀。
洛溪雨红袍翻飞,眸中的冷酷与赤色悄悄退去,摇点头道:“记得五年前,有三个自发得读了几年圣贤书的儒生骂我是狗,我挑断了他们的手脚筋,用针线缝住了他们的嘴巴,将他们三人挂在门楼上五天五夜,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跪在我面前祈求哀怜,求我放过他们,我反倒是感觉他们像狗不像人。从那今后,再也没有人敢劈面说我是鹰犬,背后里骂我是喽啰了。偶然候,狗一定就不如人,人也一定就不像狗,不是吗?”
揉了揉沉重疼痛的脑袋,唐笑风坐起家子,望着窗外清澈的明光,脑海中闪过章然往昔的笑容和最后那举杯咧嘴的绝然,独坐屋舍,半晌悄无言。
“有朋来,自当是好酒好菜相待!”小先生特有的仿若山韧高慢的声声响起,淌出层层波纹,一起下山:“但狗来,还是一只不请自来的恶狗,天然应当乱棒打出去。”
“心为人,就是人,跪着也是人;心不为人,就不是人,站着也不是人。”
“既然李兄你不喜好这条狗,我不带他便是。”说着,红袍男人将怀中抱着的小狗扔在地上,摊手笑道:“如此,李兄可还对劲?”
天井中,有菊海红梅青阳天,合法灿烂。
以是,这件事值得警戒和重视。唐笑风筹算先奉告大先生,让大先生帮手考虑一下轻重缓急,而后再作其他考量。
之前也不是没有北莽人暗中勾搭西流之地的盗匪,声东击西,明面上由盗匪烧杀劫夺过往商旅,吸引官府的目光和兵力,北莽乌鸦则趁官府出兵围歼、兵力衰弱之际,公开里行刺西流城中的一些高官权重之人,截获谍报,曾一度导致西流政令混乱,民气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