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途轻笑,在园中寻了一把椅子靠了上去,点头感慨道:“我如果跟他普通见地,我的脸皮就没这么薄了。”
朱瘦子一气呵成以后,才发明厉天途笑着站他身后,老脸极其罕见地一红,讪讪道:“大哥,小弟献丑了!”
厉天途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才肯定道:“应当没错。若我所料不差,萱儿身前的木琴恰是与‘天桐鸣凤’齐名天下的‘泰初遗音’,二者不分伯仲同列天下十大乐器之首。”
说罢,天玄都龙行虎步下了兰亭,留下愣神的厉天途在风中混乱。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朱瘦子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厉天途话中寄意,清楚是在嫌他身上肥肉太多,正要出口辩驳,却拿眼角余光瞥到已到跟前的天以萱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白文武不再吭声。
面对神采两重天的厉天途,脑筋顿觉有些不敷用的朱瘦子迷惑道:“大哥,有这么好笑吗?”
暖心的贴身丫头苏玲儿见机跟了上来,一双嫩生生的小手抚上了厉天途肩膀。
天玄都目色深沉了很多,仿佛想不到厉天途脾气至此,脑海中俄然想起厉天途修为高深莫测的天子此时也不觉有了些意动,沉声道:“你若执意要去,朕也不拦你,以你的修为如果成心要逃,平常兵士怕是也拦你不住。但你要承诺朕一个前提,务需求活着返来。”
厉天途如释重负,脸上俄然有了笑意,嘲弄道:“皇上,如果能活谁也不会想着去死吧。”
白文武和唐寅生,一个江北,一个江南,端的是全部天朝文坛的领甲士物,明争暗斗了近十年也未分出个天下第一,但这并无毛病他们惺惺相惜,私家友情可谓山高水长。天下人共认,唐寅生是诗大于画;白文武是画大于诗。两人各有侧重,是以难分胜负。
白文武小眼骨碌碌转个不断,非常忸捏道:“大哥,我朱瘦子固然号称文武全才诗画双绝,但对乐律之术,确切跟萱儿一样,不如何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