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也不答话,轻啸一声,足下发力,飞身纵到黄脸羽士身前,由半空当中,居高临下,双掌连环,直攻黄脸羽士中路。
黄脸羽士见纸符扑灭,脸上暴露狠绝之色,张口将纸符吞下。
行了七八里路,白城估摸这羽士,此时动起手来,纵那羽士有翅膀也赶不及,便从车下滑出,攀在侧壁之上,轻身窜到驾车的故乡人车后,食指微微一弹,正叩在驾车的老车夫玉枕穴上,老车夫闷哼一声,顿时晕去,往一旁斜倒。
红裙妇人闻听此言,便如扒开两片顶阳骨,泼下一碰冰雪水,重新凉到脚,不由浑身颤栗,口中喃喃,倒是说不出话来。
黄脸羽士未推测白城脱手如此迅疾,右臂仓猝上举,用了个“孺子拜观音”的架式,单掌直立守在喉咙火线,要以掌力硬受白城这一指。
目睹指掌即将订交,白城俄然变更伎俩,右手中指、食指、拇指三指并拢,化为鸟形,一招“凤点头”,正啄在黄脸羽士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将那黄脸羽士腕骨点折。
咽下纸符,黄脸羽士竟疏忽胸口伤势,缓缓站起,双眼如刀,盯着白城,一字一顿的说道:“好贼子,道爷我明天拼着道基全毁,也要将你毙于掌下。”
黄脸羽士见此不由心中大喜,一招“飞燕啄食”,匕首斜斜一挑,这一招如果击在实处,便可削断白城的琵琶骨。
白城顺势而起,怪蟒翻身,一招“孔雀开屏”,连环三脚蹬在黄脸羽士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已将其胸骨踢折。
驾车白叟一听,仓猝起家翻开车门,将那黄脸羽士与红裙夫人让上车,待二人坐好,便催动马车,往青羊府行去。
白城撤回击腕,闪身躲过这一击。黄脸羽士失势不饶人,疾步紧追,欲将白城刺死。
白城见他斜到,伸手将他拦住,放倒在一旁,又将老车夫的粗布棉袍脱下,裹在本身身上,方才将马匹拉住,立足不进。
黄脸羽士大骇之下,一张黄脸也吓的黄中泛青,如同鬼怪,目睹白城还要近身,便大吼一声,左臂袖袍飞卷,发挥道家水袖工夫,横扫过来,企图逼退白城。
未几时,白城听远处脚步声传来,有人将那故乡人摇醒说道:“你家夫人刚才听经时俄然晕倒,我师父给她开了副药,只是此中几味药材观中无有,你从速驾车随他二人驶回家抓药。”
却不知白城这一招名为“醉酒抛杯踢连环”,乃是败中取胜的绝招,此时见黄脸羽士被骗,腰间猛一运力,于将倒未倒之际,反身弹起,于电光火石之间,飞起一脚,这一脚如蟒出林,如虎摆尾,正踢在黄脸羽士胯骨右边,一脚将黄脸羽士架式蹬散,胸前暴露马脚。
符纸见血,无火自燃。
黄脸羽士此时仰仗手中利器,数招以内,已将白城逼退马车之前。目睹身后退无可退,白城脸上暴露慌乱神采,脚下一个趔趄,竟似要跌倒。
黄脸羽士与妇人正在车中卿卿我我,却忽觉马车愣住不动,心下见疑,便喊道:“老王,如何不走了?”
饶是如此,白城担忧他不死,运腿为鞭,将其抽出三丈多远,落在在地,存亡不知,一把匕首也脱手飞出。
红裙妇人说完,见白城坐在那边,并不答话,便接着又说道:“我家老爷乃是城中一等一的大户,平生做喜好交友江湖侠客,少侠若能将妾身送回,我家老爷必有厚报。”
车外却无人作答,只是模糊传来不住的咳嗽声,黄脸羽士心中不爽,暗道一声倒霉,翻开车门,往车前走来,只见老车夫正趴在车前,咳嗽不断。
黄脸羽士伸手将他拉起,说道:“但是着了风了?让贫道我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