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正在闭目调息,马车门俄然翻开,刚才与那黄脸羽士同床共枕的红裙妇人从车门走出。
红裙妇人说完,见白城坐在那边,并不答话,便接着又说道:“我家老爷乃是城中一等一的大户,平生做喜好交友江湖侠客,少侠若能将妾身送回,我家老爷必有厚报。”
红裙妇人闻听此言,便如扒开两片顶阳骨,泼下一碰冰雪水,重新凉到脚,不由浑身颤栗,口中喃喃,倒是说不出话来。
黄脸羽士与妇人正在车中卿卿我我,却忽觉马车愣住不动,心下见疑,便喊道:“老王,如何不走了?”
红裙妇人一愣说道:“少侠这说的那里话,我家老爷春秋正盛,如何说得上送终?”
白城见他封住中门,仍然招式稳定,借纵跃之势直压中宫。就在两人拳脚订交之际,白城左手俄然向前一探,向黄脸羽士左臂斩去,这一掌由小臂发力,直透掌根,快如闪电,强如劲弩,就好似灵蛇出洞,倦鸟投林普通,是正宗的“细姨天掌力”,只此一击便将黄脸羽士左臂磕开。
咽下纸符,黄脸羽士竟疏忽胸口伤势,缓缓站起,双眼如刀,盯着白城,一字一顿的说道:“好贼子,道爷我明天拼着道基全毁,也要将你毙于掌下。”
黄脸羽士刚才胸前中了两掌,此时呼吸不畅,身法发挥不便,只得双臂外推,左上右下,运足力量,摆出个“铁门栓”的架式,想要将封在流派以外。
黄脸羽士伸手将他拉起,说道:“但是着了风了?让贫道我给你瞧瞧。”
目睹袖袍横扫,白城左掌便要迎上,便在掌袖订交之际,俄然心头一动,变掌为爪,抓住袖袍一角,只听“嘶啦”一声,将黄脸羽士的袖袍撕的粉碎,暴露赤条条一条手臂来,手中持一把乌金匕首,寒光四射。
见白城看破手腕,黄脸羽士一声吼怒,一招“白猿献寿”冒死刺向白城胸口,便要与白城冒死。
白城见他刚才明显已筋断骨折,现在却恍若无事,不由心中起疑,暗自进步警戒,口中却不露分毫,只是用言语激他,说道:“你现在身负重伤,胸骨尽折,一点装神弄鬼的小把戏,莫非还想吓倒我不成?”
两人这一比武如电光火石,白城只因占了先手,瞬息之间,便废去黄脸羽士一臂。
黄脸羽士只道白城败相已露,这一招十拿九稳,故此以攻代守,全然不顾本身马脚。
饶是如此,白城担忧他不死,运腿为鞭,将其抽出三丈多远,落在在地,存亡不知,一把匕首也脱手飞出。
话音未落,黄脸羽士只觉劲风劈面,一双铁掌直击胸前。
白城且战且退,退守之间,微微打量黄脸羽士招法,只见这羽士攻守之间,自有章法,一把匕首舞的如疾风骤雨,涓滴不露半分马脚,唯有身材右边,在疾攻之时,偶尔有护持不到的处所,倒是因为刚才右腕被本身点折之故。
白城见他斜到,伸手将他拦住,放倒在一旁,又将老车夫的粗布棉袍脱下,裹在本身身上,方才将马匹拉住,立足不进。
白城撤回击腕,闪身躲过这一击。黄脸羽士失势不饶人,疾步紧追,欲将白城刺死。
黄脸羽士见此不由心中大喜,一招“飞燕啄食”,匕首斜斜一挑,这一招如果击在实处,便可削断白城的琵琶骨。
未几时,白城听远处脚步声传来,有人将那故乡人摇醒说道:“你家夫人刚才听经时俄然晕倒,我师父给她开了副药,只是此中几味药材观中无有,你从速驾车随他二人驶回家抓药。”
黄脸羽士“呵呵”嘲笑一声,说道:“你说道爷我装神弄鬼?倒教你看看道爷的本领!”,随即猛一吸气,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