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妇人浑身瘫软在地,远处那黄脸羽士却展开眼睛,蓦地翻身坐起,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纸来,咬破一点舌尖血喷在符上。
黄脸羽士见此不由心中大喜,一招“飞燕啄食”,匕首斜斜一挑,这一招如果击在实处,便可削断白城的琵琶骨。
白城见他斜到,伸手将他拦住,放倒在一旁,又将老车夫的粗布棉袍脱下,裹在本身身上,方才将马匹拉住,立足不进。
红裙妇人说完,见白城坐在那边,并不答话,便接着又说道:“我家老爷乃是城中一等一的大户,平生做喜好交友江湖侠客,少侠若能将妾身送回,我家老爷必有厚报。”
黄脸羽士只道白城败相已露,这一招十拿九稳,故此以攻代守,全然不顾本身马脚。
白城正在闭目调息,马车门俄然翻开,刚才与那黄脸羽士同床共枕的红裙妇人从车门走出。
黄脸羽士伸手将他拉起,说道:“但是着了风了?让贫道我给你瞧瞧。”
她见白城坐在远处,赶紧紧走几步,趴在地上哭道:“多谢少侠拯救之恩,妾身本是青羊府张家的妇女,只因被的妖道所逼,才不得不平身侍从,此次幸蒙少侠相救,妾身感激之至,如有所命,无所不从。”
两人这一比武如电光火石,白城只因占了先手,瞬息之间,便废去黄脸羽士一臂。
就在现在,只听黄连道人一声轻笑,说道:“既然娘子如此孔殷,你我这便快去快回。”
话音未落,黄脸羽士只觉劲风劈面,一双铁掌直击胸前。
想到这里,白城俄然灵机一动,便先行从屋顶飘落,仍由原路返回,来到后院当中,见驾车的故乡人还在熟睡,身形一转,便如游鱼般,贴地滑入车下,单掌悄悄拍地,身子一提,随即手脚一撑,便如壁虎般贴在车底。
白城在屋顶瞧的细心,不由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羽士品德虽是差劲至极,这一手工夫却非常精美,当真对上本身虽不惧他,但现在本身客居此处,不知他是否另有翅膀,如果有人策应,不免被他逃脱。
红裙妇人一愣说道:“少侠这说的那里话,我家老爷春秋正盛,如何说得上送终?”
行了七八里路,白城估摸这羽士,此时动起手来,纵那羽士有翅膀也赶不及,便从车下滑出,攀在侧壁之上,轻身窜到驾车的故乡人车后,食指微微一弹,正叩在驾车的老车夫玉枕穴上,老车夫闷哼一声,顿时晕去,往一旁斜倒。
白城见他刚才明显已筋断骨折,现在却恍若无事,不由心中起疑,暗自进步警戒,口中却不露分毫,只是用言语激他,说道:“你现在身负重伤,胸骨尽折,一点装神弄鬼的小把戏,莫非还想吓倒我不成?”
说罢,黄脸羽士左手揽住那妇人,右手悄悄往床上一拍,两人便连人带被,从床上飘起,落到桌前。
见白城看破手腕,黄脸羽士一声吼怒,一招“白猿献寿”冒死刺向白城胸口,便要与白城冒死。
白城一声嘲笑:“便是春秋正盛,符水一涂岂不也要送终?”
却不知白城这一招名为“醉酒抛杯踢连环”,乃是败中取胜的绝招,此时见黄脸羽士被骗,腰间猛一运力,于将倒未倒之际,反身弹起,于电光火石之间,飞起一脚,这一脚如蟒出林,如虎摆尾,正踢在黄脸羽士胯骨右边,一脚将黄脸羽士架式蹬散,胸前暴露马脚。
饶是如此,白城担忧他不死,运腿为鞭,将其抽出三丈多远,落在在地,存亡不知,一把匕首也脱手飞出。
黄脸羽士未推测白城脱手如此迅疾,右臂仓猝上举,用了个“孺子拜观音”的架式,单掌直立守在喉咙火线,要以掌力硬受白城这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