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又哭起来,这一哭,哭的是梨花带雨,云鬓狼藉,一双玉手紧紧抱着黄脸羽士的胳膊不放手,边哭说:“你常日里把自家夸得无所不能,如何事光临头,这点小事也办不了,枉我跟你一场。”
白城耳入耳到黄天道三字,心中一动,心道此次过来,接连听到“黄天道”三字,不如趁此机遇,听听此中动静。
白城正在暗骂,俄然听到“嘎吱”一声响,却见清机道人将里屋纸窗推开,拿了两个蒲团,放在窗前,与那女子一人一个席地而坐。
妇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本日便同我归去,做成此事。”
妇人说道:“这有何难,我家老爷对九仙观主非常信赖,你与他是同道中人,如果能请他说几句话,那天然药到病除。”
两位女子由道童搀着,沿着游廊一东一西,分头各自走去。白城没法同时跟踪,略加思考,决定先跟在九如前面,看看玄机。
黄脸羽士见状,赶紧搂住她,说道:“娘子切莫活力,也是我考虑不周,如许吧,只要你横的下心,我也不是没有别的体例,办成此事倒也不难。”
清机道人说道:“青娥女人身负宿慧,与大道有缘,今后福德更远在贫道之上,如有不解之处,一同参详便是。”
白城对观中门路不熟,便干脆原路返回,未几时,已回到后院当中,低头一瞧,见驾车的那位故乡人正抱着暖炉已然睡熟,时不时抱动手中的暖炉啃两口,却似梦到甚么好吃的。
白城起家走到门前,又顿住身形,忖思道,莫非我听错了,或者此中另有隐情?想到此处,又回身回上坐下,想了一想心说:“不对,以我的修为,决不会听错,此中必有隐情,不如先暗中看望,再做定夺。”
来到屋前,白城运转轻功,飞身来到屋顶,悄悄抽开一片瓦,低头往屋内瞧去。
二人穿堂过屋,未几时,已行到刚才白城与清机道人喝酒之处。白城在屋脊之上远眺,只见清机道人将房门大开,独安闲屋内秉烛夜读,见这女子前来,便起家拱拱手,笑道:“青娥女人一起辛苦了。”
那位黄衫女子,见清机道人起家,盈盈下拜,细声说道:“小女青娥,见过道长。”
那女子低声说道:“小女已然背熟,只是经中另有些不解之处,还需道长点拨。”
白城运足目力,细心察看,只见这辆马车是由上好楠木所制,四壁雕着各色精美吉利图案,周边一圈围着青色缎子帷幕,四角吊着纯银的香炉,便在屋脊之上,也能闻到微微香气,车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车夫驾车。
九如搀着那位黄衫女子一起无语,只是闷声走路,白城也在屋脊缓行,跟从二人。
见两位女子下车,走廊里出来两位道童吃紧迎上,各自搀扶各自搀扶一名女人拜别。此中,搀扶那位黄衫女子的,便是白日里给白城开门的小道童九如,搀扶那位红裙妇人的道童,白城却看着面熟。
黄脸羽士一听,问道:“却不知你要何时脱手?”
几个起落,白城便来到马车上方,俯身趴在屋脊之上,微微昂首打量四周景象,只见马车行到后院正中,停到游廊之下。
送走小道童,白城心中暗想,就算是江湖人物,也少有半夜走动,莫非这观中公开里还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只是晚间与清机道长闲谈时,见此人风骚俶傥,辞吐过人,却不像是坐地分赃的大强盗。
白城见屋门紧闭,心中暗骂:“知人知面不知心,清机道人看似有道之士,竟也与女子半夜私会。”
就在白城起家之际,却到远处传来低低的女子欢愉之声,再用心听,却已听不到。
白城心道一声,“狗男女!竟于玄门静地与人勾搭成奸!”,但他有宿世身在地球,对这些男女之事,固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如这方天下的人那么深恶痛绝,心中虽暗骂了一声狗男女,却也不肯多管闲事,筹算就此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