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忽听那红裙妇人轻叹一声:“唉,师兄,你我本日欢好,却不知此次归去,何日方能相见。”
转念又一想,江湖中人多神奥秘秘,本身客居此处,也不便探听仆人隐私,便略作洗漱,盘腿坐在床上调息。
说罢,二人一同进屋,将屋门反手关上,小道童九如却在门外等待。
来到屋前,白城运转轻功,飞身来到屋顶,悄悄抽开一片瓦,低头往屋内瞧去。
白城听到此处,心中大怒,心道天下间竟会有如此败类,就要纵身下去,将此二人立毙掌下。
又听了一会,白城见到夜色渐深,山风渐冷,便伏低身形,悄悄退去。
白城心道一声,“狗男女!竟于玄门静地与人勾搭成奸!”,但他有宿世身在地球,对这些男女之事,固然心中不爽,却也不如这方天下的人那么深恶痛绝,心中虽暗骂了一声狗男女,却也不肯多管闲事,筹算就此拜别。
妇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本日便同我归去,做成此事。”
主张已定,白城起家将屋门悄悄反扣,又将床上被褥略加调剂,做成有人埋头睡觉的模样,然后微微推开纸窗,四下察看一番,见无人走动,便身形一纵,从屋中飘出。
妇人闻言又哭起来,这一哭,哭的是梨花带雨,云鬓狼藉,一双玉手紧紧抱着黄脸羽士的胳膊不放手,边哭说:“你常日里把自家夸得无所不能,如何事光临头,这点小事也办不了,枉我跟你一场。”
那黄脸羽士闻听此言,奇道:“你我男欢女爱,情投意合,莫非另有人敢多事不成?我黄天道中人岂是好惹的?”
白城耳入耳到黄天道三字,心中一动,心道此次过来,接连听到“黄天道”三字,不如趁此机遇,听听此中动静。
白日里刚下过雨,此时天气暗淡,乌云遮月,白城来到院中,见正合适夜行,心中暗喜,细谛听闻车辆行走之声,辩白位置以后,便提纵身形,顺着廊柱,窜上屋脊。
黄脸羽士见状,赶紧搂住她,说道:“娘子切莫活力,也是我考虑不周,如许吧,只要你横的下心,我也不是没有别的体例,办成此事倒也不难。”
待马车停稳,一左一右两扇门悄悄翻开,各走下一名女子来,左边的是一个黄衫女子,薄施粉黛,面色清冷,一副未出闺阁的女人打扮,右边的倒是一名红裙妇人,面带妖娆之色,身材婀娜,走路一步三摇。
妇人半晌方止住泣声,低低说道:“这些日子常来你处,只怕我家老爷已起了狐疑,昨日里他对我冷言冷语,还要将我禁足在家,若不是他那位大蜜斯本日也要出门,只怕我明天已不能来了。”
那妇人闻听此言,竟转悲为喜,柳眉一竖,说道:“我有甚么横不下心,只是此法却不知灵不灵,你需与我同去,方好脱手。”
妇人说道:“这有何难,我家老爷对九仙观主非常信赖,你与他是同道中人,如果能请他说几句话,那天然药到病除。”
接着,那位女子便问了几个题目,皆是那部经义中的不解之处,清机道人也一一作答,二人一问一答之间,却无半分逾礼之处。
说罢,红裙妇人便揭开被子,要起家拜别。
白城想了想,便顺着游廊,往刚才那位红裙妇人的所行进的方向走去,半晌以后,来到一座跨院门前,院中东西各有一见配房,东边一间配房,从窗中透出一点微小烛光来。
几个起落,白城便来到马车上方,俯身趴在屋脊之上,微微昂首打量四周景象,只见马车行到后院正中,停到游廊之下。
二人穿堂过屋,未几时,已行到刚才白城与清机道人喝酒之处。白城在屋脊之上远眺,只见清机道人将房门大开,独安闲屋内秉烛夜读,见这女子前来,便起家拱拱手,笑道:“青娥女人一起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