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本日便同我归去,做成此事。”
白城听到此处,心中大怒,心道天下间竟会有如此败类,就要纵身下去,将此二人立毙掌下。
那妇人闻听此言,竟转悲为喜,柳眉一竖,说道:“我有甚么横不下心,只是此法却不知灵不灵,你需与我同去,方好脱手。”
黄脸羽士见状,赶紧搂住她,说道:“娘子切莫活力,也是我考虑不周,如许吧,只要你横的下心,我也不是没有别的体例,办成此事倒也不难。”
送走小道童,白城心中暗想,就算是江湖人物,也少有半夜走动,莫非这观中公开里还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只是晚间与清机道长闲谈时,见此人风骚俶傥,辞吐过人,却不像是坐地分赃的大强盗。
白城调息了约有一个时候,俄然听到屋外远处有车轮转动之声,九仙观地处荒漠,又是深更半夜,四下里沉寂无声,故此声音虽小,也将白城轰动。
妇人略略擦了擦眼泪,问道:“如何办成?”
俄然之间,白城听到远处传来女子低低的说话声,不由心中一震,暗道玄门静地,半夜半夜,如何能女子来往,莫非清机道人暗中真的做了些不轨之事?
来到屋前,白城运转轻功,飞身来到屋顶,悄悄抽开一片瓦,低头往屋内瞧去。
白城起家走到门前,又顿住身形,忖思道,莫非我听错了,或者此中另有隐情?想到此处,又回身回上坐下,想了一想心说:“不对,以我的修为,决不会听错,此中必有隐情,不如先暗中看望,再做定夺。”
白城见屋门紧闭,心中暗骂:“知人知面不知心,清机道人看似有道之士,竟也与女子半夜私会。”
妇人笑容不展,低声抽泣起来,惹得阿谁黄脸羽士一阵好哄,那妇人却只是哭不说话。黄脸羽士被她哭的烦了,气哼哼的说道:“你便是有甚么难事,说出来也好,莫非我不与你做主?”
几个起落,白城便来到马车上方,俯身趴在屋脊之上,微微昂首打量四周景象,只见马车行到后院正中,停到游廊之下。
黄脸羽士受逼不过,只得回话说:“你切莫焦急,只是眼下我们要谋一场大事,等闲动不得,不过再等两月,到腐败节前后,我家几位师叔来此办成大事,当时你要我如何都是轻而易举。”
白城耳入耳到黄天道三字,心中一动,心道此次过来,接连听到“黄天道”三字,不如趁此机遇,听听此中动静。
说罢,二人一同进屋,将屋门反手关上,小道童九如却在门外等待。
白城正在暗骂,俄然听到“嘎吱”一声响,却见清机道人将里屋纸窗推开,拿了两个蒲团,放在窗前,与那女子一人一个席地而坐。
待女子坐下,清机道人问道:“前日了我教你的《黄天往生祈福经》,你可曾背熟?”
妇人闻言又哭起来,这一哭,哭的是梨花带雨,云鬓狼藉,一双玉手紧紧抱着黄脸羽士的胳膊不放手,边哭说:“你常日里把自家夸得无所不能,如何事光临头,这点小事也办不了,枉我跟你一场。”
那女子低声说道:“小女已然背熟,只是经中另有些不解之处,还需道长点拨。”
黄脸羽士呵呵嘲笑一声:“你不知,我虽在此挂单,却与清机道人并非一起之人,当下只是虚与委蛇,如果所料不差,今后恐怕还要与他有些抵触,却不便求他。”
黄脸羽士起家从床头摸出一张符纸来,说道:“你归去将符纸扑灭,将纸灰浸入水中,然后取毛巾蘸上符水,涂抹在他百会穴上,不消一刻钟,便会断气身亡,到当时,你再将符水擦掉,便是再高超的人也瞧不出死因来,他这一死你我之间岂不便利很多,只是不知你横不横的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