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伸手指了指那高家兄弟,说道:“二哥可曾想过,他们先前也是传道使者,所到之处,大家恭敬,为何高太公一死,便被赶了出来?”
白城带着几人分开马市,回到正街之上,正在行走之际,俄然听到雷鸣之声,昂首一看天气正晴,转头一看却见高老迈等人满面惭愧,当下带几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吃一顿。
崔博元一听,只得作罢,叹了口气,牵着马跟着白城拜别。
崔博元也问,高家寨在城北,兄弟为何往城南走?
白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匹红鬃烈马,这匹马由头至尾一丈多长,由蹄至背堪堪八尺,满身火红无半根杂毛,顿时雕鞍做工邃密,举头而立,鹤立鸡群。
白城呵呵一笑:“二哥不要沮丧,既然二哥看上,迟早帮二哥买到,不过当下我们银子不敷,我去内里帮二哥挑匹别的来。”
安抚好崔博元,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走了几步,高老迈赶上前来,说道:“十一哥,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
说完,白城往骡马市里走去。
白城伸手一拦,说道:“二哥,这马别的都好,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如果真要骑,也只能徐行前行,奔驰不得。”
白城摆摆手手说并非此理,先说赋税,自古都是道众供奉道门,岂有道门供奉道众的事理,不然道门即使地盘再多,又岂能供奉天下道众;再说权势,道门兴衰无数,有多少道门起于青萍之末,直上九天,又有多少道门不成一世之时,俄然四分五裂,雨打风吹,如流云散,如果按你所说,权势强大便能威胁别人,只会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如何会有如此窜改。
白城笑道:“二哥如何不买?”
崔博元如在梦中,指着马问:“兄弟,这匹马要多少银子?把这几位全卖了够不敷?”
崔博元一听几近要崩溃,一副你在玩我的神采。
白城见他满面忧色,问道:“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
白城眉毛一挑,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拍,怒道:“甚么单间通铺,给我开八间上房!”
崔博元哭丧着脸说道:“那匹马足足要价纹银五百两,并且已经被城中守将周定远要了。”
一顿饭吃完,白城带着几人,各买了一身锦衣,又到古玩店买了一块玉佩,让崔博元收好,绕过一条街,在书坊买了些笔墨纸砚,又在兵器铺买了一条熟铜棍,方才上路。
崔博元说道:“我晓得你是为二哥好,可我们钱本就未几,又怎能都花在我身上。”
几人来到房间,白城让店小二打水,让高家兄弟好好沐浴一番。
叮咛结束,白城同崔博元也回房歇息,崔博元走了半日,早就累了,躺在床上未几时便已睡熟。
崔博元说道:“十一郎这一说也是,那他们是为何被赶出来?”
白城见崔博元至心推让,便让几个猎户站在一旁,把崔博元拉到路边,说道:“二哥刚还说此行都听我的,如何转眼要另拿主张?”
青羊府乃是西南重镇,兼着给虹霓关供应战马的重担,故此骡马市比别的府城更加畅旺,南来北往的马贩进收支出,呵气成风,挥汗如雨。
崔博元在前面服侍那匹黑马,如同服侍大爷,心中已是不爽,听白城在前面说,因为马走不快还要住店,心中大怒,想要伸腿踢这匹马,不过看看马蹄足有碗口般大小,想来本身踢它不过,只得悄悄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