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本日故意尝尝武功进境,一刀砍来,不躲不避,右手手腕一转收起匕首,紧接着抄起熟铜棍,双手举棍,横棍一封,一招“举火烧天”,将牛达刀路封住。
这几人一番沐浴换衣,本日出门已大为分歧。
不料,转眼之间,情势大变,一道乌光划过,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血流一地。
白城自前些日子冲破念动境以来,还未曾与人真正脱手,前日与那青面大汉比武,不过是与他戏耍,刚才斩杀几名保护,也未用实在本领。
牛达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再想张口说话,却已说不出声来。
这座大院当中,确切住着天龙门传道使者,此人姓牛名达,乃是牛头寨寨主牛伯通的独子,为人粗中带细,极的牛伯通的宠嬖,长的是身高九尺,碧眼黄发,倒是因为他生母是北方胡女,有些胡人的血缘,常日里老是一副恶狠狠的神采,若非穿戴身蓝色道袍,看着倒像是落草为寇的豪杰。
想到此处,牛达心中已有主张,将手一挥,身后冲出几名保护,手持铁枪,脚踏五行,分五方站定,结成梅花枪阵,将白城围在当中。
只是枪阵虽强,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
店小二目送一行人出门,心中悔怨不迭,不知那家公子又在玩甚么白龙鱼服的游戏,可惜昨日未曾瞧破,不然只要谨慎服侍,定有赏钱赐下。
里手脱手,便知凹凸,这几人长枪陡一脱手,便如雷霆闪电,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定如山,枪法共同,层次清楚,进退之间,自有法度。
崔博元在顿时低声问白城说:“十一郎,这马实在是走的太慢,你我不如步行,走的还快些。”
崔博元一身白袍,腰悬美玉,手持折扇,好似世家公子。
刀棍订交,只听“嗡”的一声,牛达便感觉双手剧痛,骨节酥软,手中宝刀几近震飞,便知白城力量远超本身,当下不敢硬碰,连连后退。
白城见大门翻开,单独收支院中,反手关上大门,却让高家兄弟留在院外,听崔博元叮咛。
两边你来我往,战了二十余合,白城便已瞧清枪阵窜改,只感觉这套枪阵固然简朴,却非常周到,进退之间,不漏半分马脚,能创出这套枪阵之人,已是武学上的大宗师。
崔博元见此景象悄悄吃惊,本日如果应对不好,数十名大汉一拥而上,恐怕要被剁成肉泥,念及此处,心中打起退堂鼓,只是已来到高家寨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回身就走,也不免被人追上,故此,横下心来竭力向前。
几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此中一名老者走出人群,大声说道:“老朽孙殿山,暂代是高家寨主事之职,玄龟堂祖师门下,只是太公过世以后,与门间断了联络,昨日获得动静,传闻堂中新派了坛主过来,心中无穷欢乐,一大早便在此等待,酒宴早已备下,还请坛主前去寨中憩息。”
崔博元晓得白城为人萧洒,好开打趣,但此时表情庞大,偶然谈笑,只得苦笑一声,以示回应。
白城见这几名保护长枪脱手,便知不是平常把式,用的是军中的枪法。
崔博元心说,你都承诺了,何必再问我,只得压下心中迷惑,微微点头称是。
白城笑道:“繁华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诸位不愧是我玄龟堂门下,不过本日我们坛主已然到来,就把他们摈除出去,省的在这里碍眼。”
想到此处,崔博元就要推让,俄然听到耳边响起白城的声音,“既然是你们一番情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