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不过两招,镔铁刀已被打落,牛达心中惶恐,不敢再战,回身奔逃。
白城一步跨出,拱手说道:“不错,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坛主,戋戋鄙人忝居副坛主之职,却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崔博元感觉事情诡异,心说只要你们承认我是坛主,我归去就算有了交代,至于用饭就不必了,万一一会酒菜宴前,你们摔杯为号,找人把我们剁了,我们又去找谁喊冤。
白城闻言,留步不前,向孙殿山问道:“传闻院中住着天龙门传道使者,不知是否如此?”
几人下得楼来,牵上黑马,便出门北去。
利刃在手,白城悄悄将腰向后一折,以腰胯为心,以脊椎为径,甩手画圆,一道乌光划过,只听“嗤...嗤...”几声,鲜血四溅,四周一圈保护喉管已被划断。
孙殿山略一沉吟,说道:“确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要我们改换门庭,做天龙门门下弟子,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又岂能出尔反尔,故此,我们与他虚与委蛇,将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坛主到来,再行发落。”
刀棍订交,只听“嗡”的一声,牛达便感觉双手剧痛,骨节酥软,手中宝刀几近震飞,便知白城力量远超本身,当下不敢硬碰,连连后退。
不料,转眼之间,情势大变,一道乌光划过,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血流一地。
崔博元在顿时低声问白城说:“十一郎,这马实在是走的太慢,你我不如步行,走的还快些。”
店小二目送一行人出门,心中悔怨不迭,不知那家公子又在玩甚么白龙鱼服的游戏,可惜昨日未曾瞧破,不然只要谨慎服侍,定有赏钱赐下。
崔博元一身白袍,腰悬美玉,手持折扇,好似世家公子。
一行人来到寨中,径直往正堂走去,正在行路之间,高老迈指着道边一处高大院落,低声向白城说道:“此处原是山神庙,高太公做了坛主后,改成香堂,做传道之用,现在被天龙门来的传道使者占了。”
崔博元坐在顿时,却觉得本身犹在梦中,听高家兄弟禀报,高家寨高低都转投了天龙门,本身本日到此,已做足了吃闭门羹的筹办,不料他们竞如此恭敬,低头再看高家兄弟,只见高家兄弟也都一脸惊奇之色,更甚于本身。
牛达虽见白城孤身一人,却涓滴不敢怠慢,他年近三十,久走江湖,晓得孤身一人便敢上门挑衅的,不是无知莽夫,就是有极高的技艺。
刀棍订交,牛达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如山洪发作,如银河倒悬,再也抵挡不住,两膀一麻,手中镔铁刀脱手而飞。
想到此处,牛达心中已有主张,将手一挥,身后冲出几名保护,手持铁枪,脚踏五行,分五方站定,结成梅花枪阵,将白城围在当中。
高家兄弟身穿蓝袍,腰系绿带,脚蹬薄底快靴,手中提着几个承担器,举头挺胸,虎视鹰瞵,竟也有几分彪悍的气质。
此次牛达前来传道,牛伯通心疼儿子,为以防万一,便从保护当选了几名妙手,派过来保护牛达。
只是枪阵虽强,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
说完,白城也不等他答话,右手一挥,身后高家兄弟便飞身上前,一脚踹开大门,大喊一声:“天龙门的杂毛,还不出来受死!”
白城本日故意尝尝武功进境,一刀砍来,不躲不避,右手手腕一转收起匕首,紧接着抄起熟铜棍,双手举棍,横棍一封,一招“举火烧天”,将牛达刀路封住。
想到此处,崔博元就要推让,俄然听到耳边响起白城的声音,“既然是你们一番情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