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行天栈,轻舟下水湾。
张常武怒道:“你也太小瞧大哥了,我岂是贪恐怕死之辈!”
张常武不明以是,依言拿过一只船桨来。
白城笑道:“小弟确切有些惊奇,却不知这林道友又是哪位,竟能猜到小弟会在此处呈现。”
这统统行动,如行云流水,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张常武还未反应过来,白城便已然做完。
白城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碰到水匪不成?
船上传来一阵锋利笑声,紧接着一人大声喊道:“任你滑头如狐,也逃不过我们林师弟的奇谋,只怕你现在还不晓得我们为安在此处吧。”听这声音,却像是跟着金家奇同业的那名侏儒。
白城笑笑却未说话,将手中船桨抛入水中,身形一晃,如闪电般退到轻舟中心,右臂一甩,乌金匕首滑落手中,随即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划过,只听“嗤”的一声,划子桅杆被齐根划断,紧接着,他左掌发力,一掌平平击过,将桅杆打落水中。
此人便是与白城比武一次,又对饮一次的青面大汉张常武,他哈哈一笑,说道:“你我兄弟一见仍旧,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
想到此处,白城诚恳实意说道:“张大哥雪中送炭,小弟没齿难忘,更何况张大哥不辞辛苦,亲身送小弟一程,更让小弟感激不尽。”
白城笑道:“赴死之事,戋戋一人便充足了,他们都与此事无干,不过是些平常的江湖人,还是不要牵涉的比较好。”
金家奇瞧着轻舟逐步远去,却毫无行动,半晌以后,方才说道:“清越道长公然是仗义之士。”
两人正在舟中闲谈,蓦地听到前面扯帆的海员,大声嘶喊:“张大哥,不好,前面有船拦路!”
夜风清冷,水波涌动,在宽广的大河之上,一船一桨悄悄漂泊,金家奇等五斗米道弟子在船上静候,白城则站在船桨之上,跟着波浪高低闲逛。
白城冲张常武微微一笑,说道:“大哥一起保重,他日有缘江湖再回。”
白城闻言,苦笑说道:“本来是金先生台端光临,倒真是让人欣喜的很。”
白城昂首一看,倒是与巨汉同业,手持罗盘的年青人,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如此,小弟明白了。本来在茶馆当中,林道友未能找到鄙人,便已设好战略,用心说脱手中的罗盘只能查找小弟的大抵位置,但其他两枚罗盘到位以后,便能查找小弟切确位置一事。林道友一句话,悄悄松松将小弟逼出青羊府。这等心机反应,小弟真是佩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