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昂首一看,倒是与巨汉同业,手持罗盘的年青人,恍然大悟说道:“本来如此,小弟明白了。本来在茶馆当中,林道友未能找到鄙人,便已设好战略,用心说脱手中的罗盘只能查找小弟的大抵位置,但其他两枚罗盘到位以后,便能查找小弟切确位置一事。林道友一句话,悄悄松松将小弟逼出青羊府。这等心机反应,小弟真是佩服的很。”
飞马行天栈,轻舟下水湾。
两人正在舟中闲谈,蓦地听到前面扯帆的海员,大声嘶喊:“张大哥,不好,前面有船拦路!”
船上传来一阵锋利笑声,紧接着一人大声喊道:“任你滑头如狐,也逃不过我们林师弟的奇谋,只怕你现在还不晓得我们为安在此处吧。”听这声音,却像是跟着金家奇同业的那名侏儒。
白城紧接着问道:“凭这条战略,逼鄙人出青羊府够了,但不知林道友如何猜到小弟会走水路,能事前筹办好如许一艘大船?”
白城心中暗道不好,莫非是碰到水匪不成?
白城笑笑却未说话,将手中船桨抛入水中,身形一晃,如闪电般退到轻舟中心,右臂一甩,乌金匕首滑落手中,随即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划过,只听“嗤”的一声,划子桅杆被齐根划断,紧接着,他左掌发力,一掌平平击过,将桅杆打落水中。
林素还笑道:“这倒是巧了,我们师兄弟本就是坐船来的此地,本日我见清越道长的气机往船埠方向行去,便当机立断,将众位师兄弟叫回船上,来上游截住道长”
白城立在船头,细心察看这艘楼船,耳中蓦地听到“呼啦”一声,紧接着,大船之上灯火透明,霎那之间,前前后后点起数十个火把,火光之下,影影绰绰能够看到船上站了很多人。
这统统行动,如行云流水,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张常武还未反应过来,白城便已然做完。
紧接着,便听到船上传来熟谙声音:“清越道长一起辛苦,倒不如随敝人坐大船同回门中。”
此人便是与白城比武一次,又对饮一次的青面大汉张常武,他哈哈一笑,说道:“你我兄弟一见仍旧,这点小事算的了甚么!”
白城笑道:“赴死之事,戋戋一人便充足了,他们都与此事无干,不过是些平常的江湖人,还是不要牵涉的比较好。”
张常武已然喊道:“是哪路兄弟在此拦路?青羊府张五见过诸位当家的。”
轻舟受此一击,“嗖”的一下滑出四五十丈远,紧接着,便逆流而下,斯须间消逝不见,唯有张常武的叫唤声,还能模糊听到。
白城闻言,苦笑说道:“本来是金先生台端光临,倒真是让人欣喜的很。”
白城盘膝坐在舟中,冲劈面之人拱手说道:“此次全仗张大哥仗义互助,小弟才逃出这一片生天!”
金家奇降落声音说道:“道长跟我归去一定是死,何必非要在此处一决存亡呢?”
白城低声说道:“一会小弟动手应敌,张大哥带两位兄弟从速分开此地。”
白城闻言,飞身纵起飘落船头,抬眼望去,只见在大河正中,一条十余丈长,一丈多高的楼船横在水中,船上由头至尾乌黑一片,就好似鬼船普通,悄悄停在水中,跟着水波高低起伏,却也不漂移。
张常武不明以是,依言拿过一只船桨来。
张常武大笑说道:“我们兄弟久居水上,这点路途算得了甚么辛苦!”
说罢,白城脚下蓦地一踩,船桨沉下水中三次,他已借这股反冲之力,纵身一跃,飞身飘上楼船,面对五斗米道数十名妙手,竟要率先脱手!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蓝布衣裳的青年人走到船舷处,低头瞧着白城,拱手说道:“鄙人林素还,见过清越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