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大汉正在畅快之时,他身后有人却按捺不住,此人唤作张迁,乃是他家中的护院,素知他的根底,唯恐他久战不下,必有所失,便一声号令,鼓噪世人要一起脱手。
待传话之人拜别,中年羽士扭过甚说道:“师兄,此次我们道中行动,很多支脉都要插手,据小弟所知,很有些支脉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我们玄龟堂如果再名声不显,只怕过后论功,要排在前面了。”
为首之人是一名青面大汉,此人身形魁伟,面色狰狞,只是脑后高高肿起,看来未免有些风趣。
青面大汉不愧是习武之人,虽是一身青烟,却能健步如飞,一马抢先跑在头里,身形如此矫健,确是一块挨打的好质料。
白城来此为的便是密查动静,不肯在这些羽士面前露底,故此只用些粗浅武功与这大汉斗争,见他棍来,仓促往左边一闪,堪堪闪过这一棍。
中年羽士听了禀报,连声嘲笑,说道:“我们玄龟堂名声不显,连这些鼠辈也敢来肇事,你让放他们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颗脑袋!”
年青羽士见火焰消逝,回身盯着中年羽士。
中年羽士摆摆手说道:“据你所言,这麻十一郎也有几分本领,我且不脱手,瞧瞧他本领如何,如果不济,再脱手不迟。”
青面大汉见大师都看向白城,便晓得这是正主,奸笑一声说道:“贼子,竟敢暗害老爷,明天老子让你见地甚么是真本领?”
青面大汉来到堂前,瞋目圆睁,用一条铁棍指着堂中三个羽士,怒道:“你们三个杂毛诚恳交代,刚才是谁把老子打晕的?”
眼看火焰就要击中白城,一旁的中年羽士俄然一声冷哼,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嚓”一声,火焰便消逝不见。
白城见膝盖撞来,一个翻滚,闪出圈外,拿定架式,便要再战。
说完,又回身给白城说:“你先跟他过几招,让为师瞧瞧你的本领。”
俩人辩论起来,白发老道在中间闭目静坐,充耳不闻,只做不知。
屋里正在喧华,俄然听到道观门口传来呼喊砸门之声,未几时,便有教众出去禀报,说门外来了一群大汉,前来要人,说是要堂里把崔二连白城一同交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战了二三十个回合,白城见机会成熟,佯做气喘吁吁,便要退下,青面大汉却越打越欢畅,心中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中年羽士眉毛一抬,冷冷说道:“大师兄还没说话,你却大喊小叫,另有点端方吗?”
本来这青面大汉少时曾有奇遇,救过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乞丐,这个老乞丐伤势规复以后,为酬谢拯救之恩,便要传他一身绝艺,只是他资质差劲,高深武功说甚么也学不会,老乞丐没法,只能教给他一套粗浅棍法,让他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