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墨客翻开纸条一瞧,恰是表妹的笔迹,细看内容,不由欣喜若狂,再昂首看时,白城已消逝不见。
白城心中欢乐,又兼着山野当中没有路人,便不顾惊世骇俗,在发挥轻功赶路,只是他却不知,河中划子之上有人正巧看到了他。
青羊府地处陈国西南一角,固然位置偏僻,四周皆是山脉,陆路极其艰巨,水上交通却非常便当,以东有遇龙河,以西有金沙河,南边是怒江,三条大河在青羊府境内交汇以后,构成一条大江,往东南边向流去,这条大江唤作澜沧江,便是在全部陈国也极其驰名。
绿衣女子站在船头,双眼瞧着男人,尽是柔情密意,俄然间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些甚么,又转头瞧了瞧老船工,似是怕他听到,见他离得还远,方才附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九郎,我出身烟花柳巷,身份卑贱,你带我归去,不怕爹娘惩罚么?”
那名男人呵呵一笑,说道:“绿柳,我已说过多次了,我麻家出身十万大山当中,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多讲究,依我看来,你丰度兼优,又善于女红,我爹娘疼你还来不及,那边还会嫌弃,我说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绿柳仓猝昂首往岸边瞧去,只见河岸边,一名青衣少年正在山道上疾行,行动轻疾,不扬微尘,窜上纵下,有如飞鸟,便是有甚么沟壑,也是一掠而过,不过半晌工夫,便已消逝在视野当中。
蓝衫墨客叹了口气,指了指堂前一名正在拜祭的红衣女子,说道:“你瞧见那位红衣女子了没,她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我二人豪情甚好,本筹算本年便派人去她家提亲,不料几个月前,她一个堂哥俄然从外埠来此,今后以后,她对我有些陌生了,本日月老祠庙会,我传闻她也要来,便仓猝赶了过来,只是她却不睬我。”
白城哈哈一笑,将纸条递在他手中,回身拜别。
白城笑道:“这有何难?”
包子铺的伴计见白城要了一屉包子,本觉得他是约了朋友一起吃早点,不想白城一屉吃完,又要了一屉,不由骇然,两眼目不转睛盯着白城不放。
麻九郎闻言,不由苦笑一声,说道:“我此人固然偶然好说几句大河,但此事却千真万确,也罢,我现在说你也不信,等下次碰到那位恩公,我指给你,你便晓得…”
进了庙门,白城见男男女女三两成群,都在堂前调笑,只要一个身穿蓝衫的墨客单独站在一旁,抖得体若筛糠。
白城沿着街安步向前,在不远处的月老祠内里,公然见到很多青年男女进收支出,心中有些猎奇,便走了出来。
绿柳悄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只是你此人那边都好,就是爱说大话,让人不放心的很,此次你赎我出来,也不知是从那里弄得财帛,却恰好跟我说,有人情愿用一匹千里良驹换你一车山货,你本身说,这话说出去谁会信赖?”
麻九郎闻言说道:“娘子说的是。”说罢,一样躬身见礼。
这名青衣少年不是别人,恰是刚从血焰军大营出来的白城,他此行极其顺利,不但如愿以偿学成了“飞龙探云手”,并且还将这门武功练到了传说中的第四重境地,心中非常欢畅。
说罢,白城转过身去,信手一招,一张纸条已呈现在掌中,随即翻开一看,却见纸条上写着:“愿与张生白头偕老。”
白城吃饱喝足,一昂首见伴计盯着本身,心中有些惊奇,问道:“这位老兄瞧着小弟不放,但是有甚么事吗?”
张小四见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