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沙河上,一条划子正在沿河南下,划子上除了一个老船工,另有一对青年男女卿卿我我,极其密切。
白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本日天凉,兄台但是病了?”
蓝衫墨客翻开纸条一瞧,恰是表妹的笔迹,细看内容,不由欣喜若狂,再昂首看时,白城已消逝不见。
“不知她堂哥贵姓?”
想到这里,白城停下脚步,来到包子铺,要了一屉包子,又要了一小碟醋,大口吃了起来。
“小生姓张。”
那名男人呵呵一笑,说道:“绿柳,我已说过多次了,我麻家出身十万大山当中,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么多讲究,依我看来,你丰度兼优,又善于女红,我爹娘疼你还来不及,那边还会嫌弃,我说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白城笑道:“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兄台尽管去缠着她便是,何必在这里焦急。”
绿柳仓猝昂首往岸边瞧去,只见河岸边,一名青衣少年正在山道上疾行,行动轻疾,不扬微尘,窜上纵下,有如飞鸟,便是有甚么沟壑,也是一掠而过,不过半晌工夫,便已消逝在视野当中。
绿柳目睹这青衣少年消逝不见,俄然悄悄的“呀”了一声,仓猝朝少年消逝方向躬身下拜,口中念念有词。
白城一大早从血焰军大营中出来,到现在水米未曾沾牙,没闻到这股香气还罢了,这股香气一冲,只感觉肚里咕咕乱叫,心中暗道,与张道人商定的时候还早,不如先饱餐一顿再去不迟。
麻九郎闻言说道:“娘子说的是。”说罢,一样躬身见礼。
白城微微点头。
尽力运转轻功,不消半个时候,白城已远远瞧见青羊府城墙,便缓下法度,安步向城中走去。
进了城门,白城沿着大街一起往东走,俄然之间,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转头瞧去,只见拐角处有一个包子铺,方才出笼了几屉肉包,香气四溢。
这家包子铺在此地已经开了三代,包子做的极好,皮薄馅大,鲜香光滑,个头又大,平常人两三个便能吃饱。
蓝衫墨客被他猛地一拍,不由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到白城,见他面庞姣美不似好人,才放下心来,说道:“多谢兄台体贴,小生身材无恙,只是有些烦躁罢了。”
绿柳悄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只是你此人那边都好,就是爱说大话,让人不放心的很,此次你赎我出来,也不知是从那里弄得财帛,却恰好跟我说,有人情愿用一匹千里良驹换你一车山货,你本身说,这话说出去谁会信赖?”
张小四此时见白城食量甚大,竟狐疑白城是妖怪变得,又瞧瞧自家,只因常偷包子吃,竟也长得身宽体胖,不由得浑身高低,直冒盗汗。
白城笑道:“这有何难?”
包子铺的伴计见白城要了一屉包子,本觉得他是约了朋友一起吃早点,不想白城一屉吃完,又要了一屉,不由骇然,两眼目不转睛盯着白城不放。
绿衣女子站在船头,双眼瞧着男人,尽是柔情密意,俄然间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些甚么,又转头瞧了瞧老船工,似是怕他听到,见他离得还远,方才附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九郎,我出身烟花柳巷,身份卑贱,你带我归去,不怕爹娘惩罚么?”
白城沿着街安步向前,在不远处的月老祠内里,公然见到很多青年男女进收支出,心中有些猎奇,便走了出来。
蓝衫墨客接着说道:“传闻这家月老祠极其灵验,只要将心中期盼的姻缘写到纸上,封入锦囊当中,再投进中间那口月老井,便能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