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伯点了点头。
“大哥同我住东屋,他六婶带了妞妞住西屋,大郎他们几个住东厢,小宝带了他几个侄子住西厢。”
渡口四周有个茶棚,一个老伉俪运营,是给过江客人歇脚的。
院子里只剩下南山村世人。
霍小宝看着院子里的骡车,想想内里的遗骸,真要问问大师,是不是忘了点甚么,如何就那么心大呢?
充电了!
大师都饿的狠了,没有说话,都埋头苦吃。
比及热腾腾的肉包子、大饼、酱肉、酱鸭、熏鱼端上来,满棚子都是荤香味。
霍五拍了拍脑门:“哎呀,我还真是胡涂了!”
“……”
危急消弭!
“二弟,又浑说!”贾代化忙呵止。
这里并不是金陵城的官渡,而是间隔金陵城另有十来里路的一处野渡。
“……”
小老儿提着热水上前号召,霍五便要了茶水,才提了借炉子热吃食之事。
中间两桌客人,这才明白霍五说的那句“吃食不敷裕”是甚么意义。
又是一张卷饼夹肉,开吃吧。
“嗯,说是前几日一斗米两百钱,一日三涨,明天已经到千钱了。”
两人也无贰言,各自拿了七钱银子出来,拿了吃食分开。
“这孩子,恁地懂事!”
说是小院子,屋子却不算少。
“买给大师的吃食,当然由霍五哥做主!”贾源忙道。
饶是贾源如此说,大师再吃东西的时候,都带了踌躇谨慎。
二十斤酱肉,五只酱鸭,五条熏鱼,二十斤大饼,一百个肉包子,装了小半车挂。
霍五便随口做了分派。
对比儿子这顿的饭量,前几顿跟溜缝似的,儿子还不晓得如何饿呢。
霍小宝目睹如此,还能说甚么,持续吃吧。
“嗯,也带着石头他们几个,都是成丁的大小伙子了,不说赚多少钱,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这是同僚置的,之前赁出去收租,前头租客才退房不久,我交了一年租子,城里热烈是热烈,可儿多宅院也小,霍大哥、霍五哥还不如就在这里落脚。”
用饭是天大的事,这金陵物价就算比江北那两顿便宜,可也足以让他们这些乡间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