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信安之母敲登闻鼓,正与举子薛仁义因科举舞弊敲登闻鼓是同一天,便将科举舞弊案敲登闻鼓的时候也列了上去。
又侧重将林信安在繁雀楼的言辞,和背后之性命林信安母亲敲登闻时,抨击镇国郡主残暴的言辞圈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吕晋脑中天生一个大胆的设法。
位至左相之尊,竟然还不满足,他到底是图谋甚么?
“蒋嬷嬷把东西拿过来。”
他提笔又将林信安之死,与科举舞弊案连了起来。
很快,蒋嬷嬷捧着个黑漆匣子出去,笑着递给白卿言。
她悄悄坐在灯下草草看过瞳人轻微缩了缩,二皇子举兵谋反……竟然另有李茂的手笔。
此事多数已经人尽皆知,大长公主天然晓得:“现在多数城内流言纷繁,皆说这文振康之妻与左相李茂的风骚事,文振康之妻但是个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却沉住气没有破口痛骂辟谣者,要么就是她去找左相李茂的目标不能宣之于众,要么此事便是真的……”
如果如此,那么上一世这李茂竟才是最大的赢家。
于此同时,吕晋也正跪坐在灯下,在案几上清算科举舞弊案和林信安之死的案子。
既然李茂这么大个把柄在他们白家手中,那……便让李茂在左相的位置上再坐一段时候吧,一个被握着把柄的人坐在左相之位上,总比换一个不体味的人坐上这个位置好。
白卿言未看完 那些信,便合了黑漆匣子,垂眸,手指悄悄在黑漆匣子上点了点。
再借机提起,都是因林信安在繁雀楼怒斥镇国郡主焚杀降俘的暴行,吕元鹏这才打死了林信安。此罪过之启事,为镇国郡主焚杀降俘,此暴行天理不容,不配为郡主。
大长公主视野落在屏风的百鸟朝凰刺绣之上,暖澄澄的光芒之下? 那凤凰摻了银线绣制而成的凤目熠熠生辉? 她眯了眯眼:“如果这文振康之妻是个聪明人? 必定会将这封信交给李茂,奉告李茂……她只求保丈夫一命,不然就会有人将剩下统统的信交到大理寺。”
但若同科举舞弊案一同产生,必定会减少此案的存眷度,这不公道。
大长公主拨弄佛珠的手未停,充满褶皱的眼角有了笑意:“阿宝这是和祖母装胡涂?”
独一的解释,便是背后之人,企图一箭双雕,减少科举舞弊案存眷度的同时,废弛镇国郡主名声,乃至最好能够夺了镇国郡主的郡主之位。
白卿言伸手接过黑漆匣子,还未翻开,便问:“以是,这文振康之妻手中握着李茂的把柄,与二皇子有关?”
大长公主声音缓缓:“当初二皇子谋逆失利? 被困于武德门内? 李茂发觉有异? 怕此事会连累本身? 立即前去卫尉府? 以全族性命做保? 求卫尉调令禁军前去救驾!他趁禁军与二皇子所带兵士鏖战之际,悄无声气带一队人马直逼二皇子府。”
她望着坐于琉璃灯之下,手中拨弄着佛珠的大长公主,问:“祖母觉得呢?”
她听着祖母慢条斯理的话音? 将匣子翻开? 内里放着的,竟然是李茂与二皇子的来往手札。
大长公主这才单手放下茶杯,拿起佛珠,不急不缓道:“文振康的这位妻室,的确是和离再嫁之身,可很少有人晓得,她之前的夫君……便是二皇子府上谋士的妻弟。”
林信安案审完 结束,看起来是针对镇国郡主的,可为甚么林信安背后之人不在吕元鹏刚打完 林信安以后就将事情闹大,做掉林信安?
吕晋眯了眯眼,想起四月初六妻女插手马球赛返来,说闲话提及此次科举主考文振康之妻在左相府逗留好久之事。
煽动二皇子谋逆,二皇子失利,他不但没有遭到连累反而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