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董氏派来关照白卿言的陈庆生,不动声色将车凳放在白卿言脚下,毕恭毕敬弯着腰立在一旁出言提示:“大女人谨慎脚下。”
侯夫人蒋氏哪能让秦朗当着多数城这么多百姓的面儿,将她利用秦朗的说词公之于众,只能把一副委曲难过的模样做了一个实足十。
想到远在南疆交战的镇国公,将白家男儿全数带上疆场是为保家卫国!
“好!”
一时候围观百姓,想起镇国公府女儿家也曾在国难时血战疆场。
秦朗闭了闭眼,撩开衣衫下摆,对着二夫人刘氏跪了下去,重重叩首:“岳母大人,统统都是小婿的错!”
白卿言被春桃扶上马车前,睨了眼长跪不起的秦朗,她宿世竟不知身为忠勇侯世子的秦朗如此愚懦,难怪连本身的嫡妻都护不住。
董氏早早的了信,亲身带了人在镇国公府门口接昏倒的白斑斓。
“说白家女子不学女德女戒玩弄刀枪剑戟,可会女德女戒的女子里又有几个能上疆场?忠勇侯挂这个忠勇的爵称……却从不见上疆场,还不如人家白府女儿家!另有脸说这些话!”
有人忍不住喝采。
“我本觉得秦世子才名在外,是多数城可贵的好儿郎,可没想到竟是这般没心肠的人物,新婚媳妇儿被你两个mm几乎害了性命躺在床上昏倒不醒,你竟然另有兴趣去繁星楼吟诗作对!你还是小我吗?!”二夫人刘氏捂着心口,哭出声来。
距镇国公南疆交战已半年不足,出征时的盛况百姓尤未能忘,镇国公府满门的忠烈、磊落,白家男儿一身戎装站在那边便是顶天登时的浩然正气。
白卿言视野不动声色落在秦朗身上。
趁着世人都在存眷白斑斓忙着把人往府里挪,白卿言将陈庆生唤到一旁交代了几句,陈庆生忙点头称是,一溜烟便消逝在了人群中。
秦朗不敢再看,忙从人群中挤出去,他向忠勇侯和忠勇侯府人施礼以后,不敢直视白卿言,垂着眸子对二夫人刘氏长揖到地:“岳母大人。”
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忠勇侯指责白家女人不学女德女戒,被白家大女人回敬得哑口无言那段。
“昏倒不醒?!”秦朗一脸大惊,转头朝侯夫人蒋氏望去,“可母亲清楚和我说……”
秦朗抿着唇,身侧手收紧,神采更加丢脸。
“这忠勇侯府还不是欺负人家镇国公府满门男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