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见她真是很体贴这件事，心中虽不太明白她一女子，为何会如此存眷科举之事，但还是很有耐烦的解释说：“还记得红珊瑚的事情上，有人捏造了太子手谕么？”
慕容御见廉快意当真的神采甚是敬爱，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防着点就是了，留他在，自有妙用。”
下了两场大雪，廉快意回娘家看望父亲时，听闻廉葭葭就要出产了。
莫非是当日小陶看错了？
廉快意想到背后那人既然有如此耐烦，所图必然不小，便让马姨娘描述着，她来作画，画出孙嬷嬷的边幅。
廉快意却打断了马姨娘，“你说这香膏是孙嬷嬷做的？哪位孙嬷嬷，我如何不晓得？”
廉快意点点头，“那人找到了么？”
廉快意点点头，“不急，这盒另有很多，如果能找到当年制香的孙嬷嬷，天然是最好的。姨娘可还记得那孙嬷嬷的家室样貌？”
便走上前，轻扶住她的肩，问道：“还在想那香膏之事么？”
“太子心中已有人选，此人乃是太子幕僚，但他必定是贤王特工。”慕容御看着廉快意说道。
她强忍住落泪的打动，尽量使本身神采如常，“那姨娘可晓得这香膏的方剂安在？”
廉快意带着一张画像回了家。
“你既这么说，便是已有防备了？”廉快意诘问道。
廉快意皱眉看他。
想到冯毅，廉快意倒是有些愁闷，几次查来，冯毅也就是容妃娘家庄子上的家生子，跟薛姨娘八竿子打不着，并且冯毅至今都不熟谙薛姨娘，薛姨娘为何会对他那般分歧？
廉快意踌躇一阵，说道：“还是规复科举的事情，我内心老是惴惴不安，恐这件有甚么不顺。”
时候久了，这件事上却没有新的收成，廉快意也不由思疑起来，是不是她和小陶都过分敏感了？
廉如定见他卖关子，晓得不临到事上，多问无益，便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他们有防备就好。
廉快意内心哀思，母亲美意，却不料底子是引狼入室，旁人是设想好了，要夺她性命。
廉快意闻言，迷惑道：“那为何不将此人逐出太子身边，留他在，不是养虎为患么？”
马姨娘见那盒子，面前也是一亮，点点头，“记得记得，如何会不记得呢？这是夫人记在留给二蜜斯的嫁奁票据上的，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点了好几遍库房，才从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箱笼里找出来的。”
“不是在想这件事，那何事让你愁眉苦脸？”慕容御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同她一起透过清澈的窗，看着暖阁外，飘飘荡扬的鹅毛大雪。
这日见她坐在暖阁里赏雪，又建议了呆。
只是时隔三年，马姨娘也并非经常于那孙嬷嬷见面，现在再回想，也不非常清楚了。
“这是个美差，既能招揽有才之士，又能鼓一鼓腰包，可不是名利双收的功德么？父皇却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太子，贤王天然是不甘心的。”慕容御解释道。
慕容御点点头，“你猜的不错，这件事，贤王也在盯着呢。”
马姨娘只当廉快意是想找孙嬷嬷制香，到并未多想，闻言当真回想起来，“孙嬷嬷被买进府的那年，仿佛还带了个小孙子，说是南边闹灾，逃荒到都城的，夫人美意，便让家仆买了她们进府。”
固然太子承办这件事，是件功德。可廉快意明显并没有过分欢畅。宿世此事对太子打击甚大，当代虽说时候提早了两年，可贤王必不会坐以待毙。太子在明，贤王在暗，要防着贤王的手腕，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云溪拿出那盒子，廉快意就一向察看着马姨娘的神采，马姨娘态度天然，眼神中也只要冷傲，不见一丝镇静躲闪。这香膏有毒，她确切不知呢，还是太善于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