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闻言,目光自覃依覃瑜二人脸上那等候又焦心的面上划过,心中冷冷地笑了一声,唇上倒是勾起,道:“三姐姐说得对,自家姐妹,理应相互搀扶。”
覃依见覃晴收下,面上的笑便更深了,然后皱了皱眉,似难过道:“大姐姐过些日子顿时就要进宫了,这些日子都在屋中足不出户让宫中的嬷嬷教诲礼节,真是谁想见她一面都难呐……”
蒲月二十,武阳候府诗会,一大早覃晴便遣了浅春去覃韵的院子里头,恐怕这一名二姐姐因着任何启事担搁了去诗会的法度,顺带送去了几样玉质的金饰。
浅春看着她俩拜别的背影,有些忿忿问道:“女人真带她们两个去,往年她们可没少跟女人争风头。”
覃依本日她穿了一身艾绿色的裙衫,罩着藕荷色绣快意纹的褙子,衬着那乌黑的肌肤,真真是如荷塘里那新露头的荷花骨朵普通,外头传言宁国公府的女人各有千秋,这覃依便是最清纯的阿谁。
“六mm的心可真是大呀!”覃瑜从覃晴身边过的时候停了一停,不屑的眸光自覃韵以及另一边走来的覃依覃涵身上一一而过,哼了一声,扶着丫环超出覃晴便先进了府门。
覃晴跪鄙人面并没有起家,低着头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四姐姐比我们走得快些,是以先来给长公主殿下存候了。”
“mm说的但是至心话。”覃晴在软垫上坐下,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这一回宁国公府还是如往年普通去了三辆马车,只因覃晴不肯同覃依覃涵同乘一辆,是以特地加了一辆给她们,只想着眼不见为净。
那诗会的请柬向来是只给嫡女的,往年她们跟着大女人去,被大女人压得死死的,这一回大女人要入宫去不成,大夫人自不会便宜了她们去。而府中只要三个嫡出的女人,三房的覃瑜向来与她们分歧自不消去,剩下的只要这个二房的女人了。
“抬开端来。”上首的长公主闻言,淡淡,却又不容置疑道。
“哦。”覃韵点了点头,心下略微安宁了些。
“是。”覃晴同覃韵闻言,从速便起家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覃晴又忍不住看了言朔一眼,却恰好碰在了他投过来的眼神上,心中不由得一怔。
覃涵与她常日素无来往,最深的交集怕便是上回她在鼎云寺中推她下水的事情了,这会儿子竟然还能拿着糕点过来,另有那三女人……覃晴的眸光不由落在了那张印花的请柬上,唇角凉凉勾了勾。
“哦?”长公主应了一声,又去看覃晴身边的覃韵,“宁国公府何时又多出一个女人来了?”
覃依点了点头,“是,你我都是自家姐妹,理应相互搀扶……”
“二姐姐,等会儿我们先一起去拜见长公主,然后再去诗会。”
可碍于长公主的身份,也只能忍住了。
“那真是感谢姐姐了。”覃晴的唇角动了动,抬手表示浅夏接过那糕点盒子。
那些羊脂白玉碧玉翡翠甚么的,上一世倒是衬了她一世的狷介模样,只是戴在她身上的时候只显出一股子冷傲不近情面的清冷劲儿来,但在那向来气质温馨的覃韵身上便是锦上添花,她覃晴实在还是合适那些金簪红玛瑙甚么的显得比较接地气。
叫这么直接挑开了他们宁国公府院里女人的干系也真真是没脸的事情,但那长公主夙来都是以这类坦直锋利咄咄逼人的性子闻名,覃晴倒也不奇特。更何况他们宁国公府下个月初就又要送女人进宫,算是出了名的色供之臣令人不齿,这位直性子的长公主殿下看她们不扎眼也是普通的。
“这么多,六mm是承诺了?”覃依的面上一喜,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