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有些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起家往贵妃榻上走去,一面叮咛道:“去告诉二姐姐叫她筹办筹办后日和我一道去,另有那盒糕点,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那长公主殿下也是要去诗会的吗?”覃韵的心中有些严峻。
那些羊脂白玉碧玉翡翠甚么的,上一世倒是衬了她一世的狷介模样,只是戴在她身上的时候只显出一股子冷傲不近情面的清冷劲儿来,但在那向来气质温馨的覃韵身上便是锦上添花,她覃晴实在还是合适那些金簪红玛瑙甚么的显得比较接地气。
蒲月的春阳恰好,恰是武阳候府一年一度的诗会,帖子刚送到覃晴手中还没焐热的时候,浅春便来回报,说是三女人五女人来了,还带了几样精美的糕点来。
覃晴跪鄙人面并没有起家,低着头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四姐姐比我们走得快些,是以先来给长公主殿下存候了。”
覃涵与她常日素无来往,最深的交集怕便是上回她在鼎云寺中推她下水的事情了,这会儿子竟然还能拿着糕点过来,另有那三女人……覃晴的眸光不由落在了那张印花的请柬上,唇角凉凉勾了勾。
言朔。
覃晴拍了拍覃韵的手,“姐姐莫怕,公主固然严肃,但也不会管我们这些小辈,只要出来请个安就好了。”
覃晴瞧着,只觉着好笑,虽不过禁足了几日,可大夫人估计没少给她苦头吃,这覃涵实在不过虚长了她一岁罢了,叫大老爷给宠坏了,底子比不过三女人覃依。
“是。”覃晴点了点头,“诗会就在后天,三姐姐五姐姐还是快些归去筹办吧。”
“姐姐感谢mm了。”覃依笑着同覃晴谢了一句,回身便带着覃涵欢天喜地地走了。
覃晴将帖子放在桌上,眸光略沉了沉,便道:“请她们出去吧。”
覃晴的心中猛地动了一下,别开目光,悄悄用指甲猛掐了下本身的手心,才持续如常地讲完了一句话。
“是。”覃晴同覃韵闻言,从速便起家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覃晴又忍不住看了言朔一眼,却恰好碰在了他投过来的眼神上,心中不由得一怔。
覃晴的目光从她身后丫环手上的食盒上扫过,复又一转,落在了另一边的覃涵身上。
宁国公府的子孙各个边幅标致,覃晴心中晓得这长公主怕是极看不惯他们这个色供之家,是以想要看看这宁国公府藏了这么久的二女人是个甚么模样。
“哦?”长公主应了一声,又去看覃晴身边的覃韵,“宁国公府何时又多出一个女人来了?”
覃晴的心中嘲笑了一声,转头看看那覃依覃涵也早就不见了踪迹,估计正在想着摆布逢源,便也不等她们,带着覃韵就进了院里,让门外的嬷嬷通报了出来。
“本日姐姐新从厨娘那儿学了新式样的糕点,便想给mm也送一些过来。”覃依笑了笑,唇角弯起,当真是笑得纯洁有害。
“这么多,六mm是承诺了?”覃依的面上一喜,连带着前面覃涵的面上都飞上了忧色。
说话间,覃晴与覃韵已是到了那正院前,覃晴在那院门口瞧了一眼,公然没见着那覃瑜,估计是怕和庶女一起存候跌了她的身份,是以早就已经出来了。
蒲月二十,武阳候府诗会,一大早覃晴便遣了浅春去覃韵的院子里头,恐怕这一名二姐姐因着任何启事担搁了去诗会的法度,顺带送去了几样玉质的金饰。
覃晴垂着眸,清楚地瞥见覃韵缩在袖子里的手瑟缩了一下,是以便抬眸替她开口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二姐姐……是府中四叔的遗腹子,这些年一向养在府中从未出过府。”
叫这么直接挑开了他们宁国公府院里女人的干系也真真是没脸的事情,但那长公主夙来都是以这类坦直锋利咄咄逼人的性子闻名,覃晴倒也不奇特。更何况他们宁国公府下个月初就又要送女人进宫,算是出了名的色供之臣令人不齿,这位直性子的长公主殿下看她们不扎眼也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