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听了,非常绝望地摇点头,感喟道:“哎……我说侯爷,您再硬气一点儿多好?陆姨娘好歹也跟你伉俪十多年,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也太没有男人的派头了,为了敬爱的女子,不该该赴汤蹈火,在所不吝么?王爷……您说是不是?”
白木槿看着她,道:“你没有说不要的资格,不是想关键我么?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你也配?”
陆老夫人点头,道:“你们也不要与他多言,放他走,明日一早我会在宣室殿等他说话!”
“姨母?哈哈……害死我母亲的人,也配么?你都不配为我的父亲,她又如何会配当我的姨母?你们只能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快给我写休书,她还能少受点儿折磨,不然……我就不包管她能不能四肢健全地走出这里!”白木槿的声音并没有多少激愤,反而带着点儿暖和与安静,只是那嘴角残暴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凤九卿凑到白木槿的身边,低声道:“不愧是你的丫头,都跟你学的普通无二了!”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道:“这件事你别插手……楚郡王府的事儿,你做的如何了?可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们婚期就推迟!”
凤九卿含笑点头,道:“嗯,那是天然……如果有人敢害我的王妃,我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白世祖到底也不至于那么蠢,现在写断绝父女干系的文书,的确就是自寻死路,他信赖白木槿没有了这层干系束缚,对于起白家来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也会毫不包涵!
“不要……不要……”陆氏衰弱地摇着头。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眼底最深处的痛苦,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好道:“你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冤冤相报何时了?”
“哎……不必劳动崔姐姐,我这里有一味毒药,倒也害不了人的性命,却会让人浑身奇痒非常,然后中毒之人会忍不住挠,挠破了皮肉,还要挠骨头,乃至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给抓出来挠!”瑞嬷嬷一如既往声音平和,笑容可掬,并不因为说出如答应骇的话而有涓滴窜改,仿佛她也只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平常事。
白世祖只感觉如坠冰窖,他从未想过白木槿对陆氏的恨意已经到了如许的境地,或许,那份恨也包含着本身。
“哎呀……木木,你如何如此无情呢?不过你放心,既然本王要结婚,总要送你一件像样的聘礼!”凤九卿朝她奸刁地眨了眨眼睛。
白木槿无所谓地一笑,对陆老夫人道:“外婆,陆氏就交给您了……您带着她和这封休书分开吧,德公公说不准已经等急了!”
“父亲……如果能够,你能不能再写一封和我断绝父女干系,今后形同陌路的文书?我实在不想和你持续做父女了,如何?”白木槿柔声问道,一脸纯真的期盼,只是眼里的冷酷却那么浓。
“呵呵……甚么叛离,你也从未拿我当女儿看过,白家的人又何曾拿我当大蜜斯看过,既然如此,不如就干脆利落一点儿,你写一封文书,今后我们连大要的干系也不必持续假装了,多好?”白木槿问。
白木槿呵呵一笑,凤九卿走过来,含笑说了一句:“很快就不是了,她将是宣王妃,所谓出嫁从夫!”
陆氏已经被青鸾和杜鹃各一边踩着一只手臂,转动不得,只能抬着脚乱踢,而青鸾和杜鹃看她不循分就更加用力地踩踏,骨头断裂的声声响起,陆氏撕心裂肺地痛吼。
白木槿嘲笑,道:“我们没筹算对你如何样,快些写休书,然后你便能够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