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的衣裳也已经换好了,秋菊才给李侧妃和蔡侧妃奉上茶,林芷萱便已然出来。
头一日相见,是在夜里,灯珠暗淡看不清楚,再加上林芷萱当时是为了祭祖,脸上盛饰艳抹,反而压了她两分姿色,欠比现在淡淡的妆却更显出她倾城的姿容来。
齐刘两位夫人是住在一起的,昨夜也是一夜未眠,想着既然在孟泽桂那边赚不出好来,不如明日就来奉迎一下新王妃,说不定今后本身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故而就先来了。
林芷萱瞧了冬梅一眼,晓得是昨夜秋菊与本身说的那两位侧妃,便笑着对秋菊道:“此番能够去瞧瞧她到底会不会说话了,快去吧,好生替我接待着,说我半晌就来。”
林芷萱被秋菊一番话逗笑,却也只道:“居安思危,我也只是随口感慨两句罢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
刘夫人和齐夫人本来那日见了林芷萱在堂上的严肃,只当是个狠厉的角色,现在来了是想讨个好,却也怕是要在这廊上等个大半天,却不想林芷萱竟然请他们出来喝茶,都是受宠若惊,仓猝道了谢,还满口道:“是我们不好,来得早了,叨扰了女人和娘娘,都是我们的罪恶。”
蔡侧妃和李侧妃却都是立于三界外、不管尘凡事的人,只是按着端方,该甚么时候来存候,就甚么时候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想安安稳稳过他们的日子。
秋菊明白林芷萱的意义,应了一声,就从速领命去了。
秋菊出了林芷萱的门儿,驯良地跟齐刘给两位侍妾问了安,那二人晓得秋菊是林芷萱身边头一个的大丫环,身份如果真论起来不比她们两个低,便也不敢怠慢,从速还了礼,称“秋菊女人”。
说着便去了。
夏兰愣了一下道:“仿佛是一名齐夫人、一名刘夫人。”
秋菊一边领她们出来,又命小丫头倒茶,一边又与她们客气了两句,才说还要去服侍娘娘,就不陪着了。
林芷萱正出着神,冬梅仓促出去:“娘娘,蔡侧妃和李侧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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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萱在正位上做了,又道:“诸位姐姐不必拘礼,我年纪小,初来乍到,少不了今后要多蒙各位姐姐提点。”
几人晓得林芷萱不过是与她们客气,都连连道:“不敢不敢。”说了好一会子阿谀的话。
秋菊未几时返来,林芷萱的妆还未曾画好,瞧着既然已经来了两个,那么他们昨夜想必是商讨着要来的,起码会有人来,那么林芷萱本日就不能打扮得太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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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着来得晚些,饿上她一饿也是好的,或是等林芷萱吃过了饭再来,到时候便是林芷萱失礼在先,不能怪她们不来拜见了。
这妆成,就连秋菊冬梅几个也是冷傲,更不必说几位夫人侧妃了。
秋菊瞧得出林芷萱实在累了,陪着林芷萱又说了一会子话,便服侍着林芷萱睡了。
齐刘两位夫人是晓得的,昨夜她们商讨着晚点来,毕竟林芷萱是要先见过她们,受了她们的头,喝了她们的茶,赐了她们见面礼,以后才气用饭的。
四人听林芷萱如许一说,都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这是筹算让她们四个先见礼的意义吗?不等其他的人了?
林芷萱如此一听也是叹了一声:“我何尝不也只是个知府之女罢了啊。一朝家道中落,曾经的令媛蜜斯也不过落魄至此,立于北风廊下罢了。”
林芷萱只是俄然想起了宿世,看他高楼高山起,看他大厦倾,霹雷隆,不过一场梦。
“娘娘,”秋菊接了冬梅的手儿,一边服侍着一边道,“这两位夫人本来也与那周夫人相差未几,刘夫人的父亲曾经还一度做到刑部侍郎,齐夫人的父亲在外头也做过知府,只是厥后齐夫人的父亲因罪被放逐了,刘夫人的父亲也被撤职,这两人是罪臣之女,在王府里职位非常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