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想着这诸多愁绪,展转反侧了半晌,见天气垂垂亮了,才由秋菊等人奉侍着起了床。洗漱未毕,便见夏兰仓促忙忙地过来通传:“娘娘,有两位夫人已经到了廊下了,说是来给您存候的。”
就连孟侧妃也不待见她们两个,连吃穿用度都经常被剥削,虽不至于比下人都不如,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王爷更是早就忘了她们这两号人,倒是两个不幸人。”
林芷萱倒是想起在家时,楚楠曾经拉着她的手笑着道:“瞧瞧她这副面貌,谁能不喜好?若我是个男人,我也爱她。”
秋菊瞧见这是两个懂事的,瞧这模样,已经不算年青,想来也是王府里的白叟了。他们竟然如许待本身,秋菊也是脸上有光,更驯良了两分笑着道:“两位夫人来得早,娘娘还没洗漱完,让我先请两位夫人去后堂喝茶,稍候半晌。”
林芷萱被秋菊一番话逗笑,却也只道:“居安思危,我也只是随口感慨两句罢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
齐刘两位夫人是住在一起的,昨夜也是一夜未眠,想着既然在孟泽桂那边赚不出好来,不如明日就来奉迎一下新王妃,说不定今后本身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故而就先来了。
次日凌晨,林芷萱醒得很早,实则也是夜里睡不平稳的原因,京中一乱,一则林芷萱担忧着魏明煦在宫里的景象,二则另有雪安,也不晓得庄亲王府究竟如何样了,雪安有没有及时避出来。
秋菊一边领她们出来,又命小丫头倒茶,一边又与她们客气了两句,才说还要去服侍娘娘,就不陪着了。
四人赶紧站了起来,给林芷萱施礼,只瞧着林芷萱穿了一身刻丝金快意云纹缎裳,下着一件散花快意云烟裙,外头披了件正红的缎织掐花对襟外裳。头上盘着惊鹄髻,配着一整套珊瑚翡翠的头面,不比珍珠的老气,也不比金的俗气,端庄中又带着一丝清丽,再配上林芷萱绝世的面貌,实在让人面前一亮。
四人听林芷萱如许一说,都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这是筹算让她们四个先见礼的意义吗?不等其他的人了?
林芷萱正出着神,冬梅仓促出去:“娘娘,蔡侧妃和李侧妃来了。”
便想着来得晚些,饿上她一饿也是好的,或是等林芷萱吃过了饭再来,到时候便是林芷萱失礼在先,不能怪她们不来拜见了。
林芷萱如此一听也是叹了一声:“我何尝不也只是个知府之女罢了啊。一朝家道中落,曾经的令媛蜜斯也不过落魄至此,立于北风廊下罢了。”
秋菊明白林芷萱的意义,应了一声,就从速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