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门,瞧见歆姐儿穿戴红绫小袄,正和冬梅在院子里玩雪。几个扫雪的小丫头也跟着上来陪着,碎了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是谁在王府里漫衍了如何的谎言吗?
秋菊这才负气,掀了帘子进屋,先去跟林芷萱回禀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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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这些京里的行当,秋菊也不甚清楚,只一一听细心了,记在内心,便让他们且先候着,没有焦急下定夺。只说王妃现在令媛贵体,不能亲身见他们这些粗暴之人,这些话,一会儿秋菊去替他们回了,如果娘娘许了,再分拨银钱。
那几人从速送着秋菊出去。
世人应着,这才退了下去,跟着屋里粗使的婆子去了耳房喝茶等待。
秋菊推让不得,才踌躇道:“如果想见娘娘,那只怕你们要多等些时候了,王妃娘娘现在还在睡着,等醒了,我去回过话,如果娘娘想见,天然会传召,如果娘娘不想见,那我也没体例了。”
冯嬷嬷也是道:“这丫头也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这都城是个甚么样的处所,也容得她撒泼。昨儿太皇太后都瞧不过,下旨送了藏红花来除她肚子里的孽障了。这会儿还神情。”
秋菊这才见了梁家的人,态度却谦恭了一些,说梁家二奶奶身子不适,还在安息,问有甚么事。
又给秋菊多塞了银子。
这些人与林家的人相差未几,只是中间还异化着一些铺子的事,却更是六神无主,因为梁家都城里的大管事得了天花死了。都城的财产已经乱了套,媳妇小厮们当初偷的偷、抢的抢,现在也是死的死、散的散,这几个当家的聚在一起商讨了好些光阴,才过来敲了王府的门。
可这些人却连连说着好话,说想去给王妃娘娘叩首,也算他们这些主子气得见天颜,今后也好说给家里的儿孙听。
顾妈妈方才奉林芷萱之命去瞧了林若萱,又给林若萱送了些安神的吃食去,这才返来,撞见这一遭,也上前拦着秋菊,只让她出来服侍,顾妈妈在外头看着歆姐儿。
秋菊也是晓得林若萱是个没有主张的,有些事便是让他们见了她,回了她,她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秋菊也让先他们先在西配殿等着,等王妃醒了,秋菊问过王妃的意义,再来跟他们说话。
冯嬷嬷嘲笑着道:“哼,有孕也的看怀的是谁的种,你们莫非不晓得,这王府表里都已经传开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底子就不是王爷的,而是肃羽肃大人的!”
她们也晓得王府里的端方大,只面前这个丫头瞧着行事做派,就晓得不是个浅显人,她们梁家在福贵,也跟敬王府没法比,故而也不敢坦白,秋菊问甚么,她们也就跟着说甚么,经心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