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放心。天下诸侯迫于齐侯之威,会盟于洮城,天然得空顾及王城。未收到聘请的四家诸侯中,郑侯比年受齐国压迫,早不复当年之勇。楚王向来不平周室,不派兵攻打王城已是万幸。至于晋侯,”百里奚一乐,道:“他正忙于修建本身的会盟地,岂会在乎天子的丧事?”
“秦侯来了?”一个声音冷不防从棺椁背后飘来。
“他已经无用了。”太史赜替穆公下定了决计。
到了正殿,内侍请穆公出来,本身则守在门外。殿内其他的安排一早就裁撤,中心只停着一口棺椁,四周饰有红色麻布和高脚烛台。
嬴槊紧握缰绳,脖子生硬,不敢妄动。
穆公拱手行礼。“这是臣子应尽的礼节。”
“多日不见,槊儿又精进了很多。”姬夫人说。
“此次齐国于洮城主盟,郑国不顾侯爵身份,主动乞盟,何故?”
君臣二人回到王府,已是次日子时。公子带已入眠多时,穆公没有惊扰他,只是和太史赜在偏庭略坐。至开放城门前的两个多时候,穆公和太史赜都在焦炙中度过。但是,直到君臣二人出城,王宫内仍然入死普通沉寂。
“君上莫怕。按王礼,天子驾崩,太子需留在王城守孝,不得外出。而他要齐侯此时会盟天下诸侯,明是要齐侯率众诸侯承认他的身份,暗倒是要留守王城,稳固本身的职位。此时如有人能拱卫京畿,无疑会给太子服一颗放心丸。”
两位母亲看着嬴槊远去的背影,相视会心一笑。
“会盟天下诸侯,图有浮名。进京勤王,却能捞得大实惠。”
“先君尚未入土,太子决然不敢难堪君上。”
“有劳槊儿操心了。”
“甚么!”公孙枝错愕。“君上,这……”
动静很快传遍雍城。自本日起,全城百姓皆为天子守孝。
军卒抬头大声喊叫:“城上听着,秦侯进京勤王。”
议事厅内,氛围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