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国霸业之崛起 > 第一百一十一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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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絷是皇考德公的庶宗子,与宣公、成公、穆公同为兄弟。他年过六十,经历四朝,在朝中最有声望。故此穆公视嬴絷为兄父,对他言听计从。

穆公问:“孤未立中宫,膝下虽有子嗣,皆是庶出,如何和亲?”

“君上没有嫡子,那就有劳君上亲身和亲。臣传闻晋侯有一名长郡主,是申生、重耳公子的姐姐。她年纪与君上相仿,多年来未曾找到快意的夫君。若君上能与晋侯和亲,有三利。其一,君上立了中宫,后嗣有继,是我秦国之福。其二,与晋国攀亲可令后路无忧,君上能用心平戎。其三,晋侯迩来宠嬖骊姬、少姬。两报酬晋侯诞下公子奚齐和卓子。反倒是公子申生、重耳、夷吾遭萧瑟。晋侯一旦驾薨,其国必乱。届时君上便能够扶立晋侯为名,发兵东进,介入中原。”

“想我秦国偏安一隅,东有晋国,南有楚国。撤除这两家诸侯,其他诸侯之事,与我何干?”

“君上所说的绝代奇才当然难以寻觅,可即便有了高人互助,君上也只占了人和。齐侯不但占了人和,更比君上多占了一个天时。齐国地处东海之滨,与中原鲁、宋、郑、卫等国交界。不管他想插手哪国事件,皆易如反掌。反观我国,为晋、楚所隔绝,即便故意涉足中原,也跨不太高山险阻。”

秦侯听得逼真,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如果统统都在嬴絷的计算以内,那介入中原的确不再是空谈。但是,嬴絷又怎会晓得他久久不立中宫,却另有难言之隐。想到此,穆公看了一眼太史赜。后者也是将头沉倒,不吭一声。君臣二人不约而同地堕入了深思。

进入蒲城,御者一边问路,一边朝城里最大的旅店驶去。近了旅店,御者内心一阵嘲笑。本来蒲城地小人稀,城中最大的旅店也几近寒酸。不过处所虽小,店小二却极其殷勤。马车刚到店门前,店小二已经跨门而出,抹布搭在肩上,双手拽住马缰绳,将马儿带往店门旁的拴马柱。

乞丐涓滴没有闻声身后的骚动。他的眼中只要火线的蒲城,仿佛进了城门就有一汪清澈的泉水等着他。马车卷来的风吹打在他的背脊上,让他稍感温馨非常。这风倒是令他法度加快,但他仍然直直地走在城门前的主道上。

“君被骗问秦、晋之事。”

五年前先君驾薨,秦国将凶信奉告各国,并宣布新君继嗣。但是,只要周天子和邻近的晋、楚两国回派使节凭吊,余者全无动静。难堪的成果大大刺激了秦穆公的自负心。四年来,他除了勤修内政,操演军马,更是时候存眷中原意向。他经常对臣子说,他想效仿齐侯,有生之年必会盟天下诸侯。

“和亲。”嬴絷重新保持坐姿,双手搁在膝盖上,神情淡定。

小二一听来人丁气不小,更不敢正眼去看御者所说的公子。他忽而请世人入店,忽而一个劲儿地扭头呼喊着店里的掌柜。一不留意,小二几乎被门槛绊了个踉跄。恰逢掌柜从店里迎了出来,两人当即撞了个满怀。掌柜站定身子,一把推开小二,骂骂咧咧地掸了掸衣服,跨出门槛,陪笑道:“不知公子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自此,重耳便在蒲城住了下来。边防军务无需过分操心,仆从的办理也井井有条。这位公子每日不是读书,便是和五位大夫谈经论道,或是去四周的山上打猎。偶然,他会慷慨地把捕获的猎物分给沿途百姓。但绝大多数时候,他过得和蒲城百姓一样清平。

两人叫小二搬来香烛祭品,在房里结了异姓兄弟。公子本年三十有三,那人虚长了一岁,公子拜他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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