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早早的便已备好,诸国使臣也都已等得有些耐烦不住,特别是爪哇国使团的首级,竟已拍案而起,神采极其不悦的说道了些甚么。
王皇后嘲笑,“可不是,臣妾当时也是这么说的,阿谁使臣说,他们的公主为了逃婚,才跑到大明来,和随行的都人从山东入关,本想好好儿玩耍,谁知才到太原,便被胡匪给绑了,至今还没有下落。”
“姻缘。”
“这……你们的公主既是在大明失落的,那朕,自也当为你们找寻,”朱见深侧首抬眼,“怀恩,为朕拟旨,命山西布政司和太原府尽力搜救顺淑公主,别的,张贴皇榜,赏格有功之人。”
南絮已不知该如何作答,恍然见太后与皇后移驾至此,忙带着张均枼畴昔迎驾。
张均枼似笑非笑,“是他找我的,”毕竟南絮姑姑是太后的人。
王皇后亦拐着周太背工臂,非常和顺的讲道:“李朝使团今儿来得但是迟了好久,还借口说凌晨出了会同馆便收到密报,这才给担搁了。”
“听闻张淑女昨儿找喻道长算了卦,”南絮看似偶然扣问,倒是成心摸索,昨晚她找到她时,她清楚是一副悲伤欲绝,几近崩溃的模样。
“诶,”周太后上前扶起她,“既是身子不适,便归去安息安息吧,哀家这儿有皇后陪着。”
“陛下,”怀恩悄悄看了看诸国使臣,而前面露难色,“可不能再等了,迟误了吉时可怎好。”
“哦?”朱见深略显骇怪,“果然?”
李朝的使团已寻到宫里,如此想来,左钰不日便要离宫回李朝了!
“俄然一阵眩晕,不知是如何了,”张均枼这声极其微小,却又收回击,走到周太后跟前躬身道:“民女方才失礼了,望太后娘娘惩罚。”
“他们李朝的公主不在李朝呆着,跑到我们这儿来做甚么,一个女人家的,真是荒唐。”
南絮见她如此,不好多言,只得顺着她,“是甚么?”
“陛下,”侍立朱见深身侧的怀恩昂首帖耳,“李朝使臣今儿个怕是不会来了。”
王皇后听闻那使臣的口气,便已是满腹的心疑,“你们李朝的公主不在汉城呆着,跑到大明来做甚么?”
“如此,臣等便代国王,伸谢天子陛下圣恩了。”
朱见深倒是惊到了,瞅了眼爪哇国使臣,王皇后亦闻名誉去,见朱见深惊魂不决的模样,忙疾步走去为他抚膺,爪哇国使臣见大明天子如此神采,不由惭愧垂首。
王皇后瞥了瞥立于朝堂之下右边那几位文臣打扮的人,“刘少卿,他方才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