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鹤龄嫡子满月,张均枼作为姑母,必然是要前去的,可如果宫里头有事叫她抽不开身,那她不去,旁人也不会说她甚么。
现在见不到张均枼,祝允明内心头天然焦心,他本想再去拜访李东阳,可李东阳已指导过他一次,现在又岂会再三指导,再者说,他也拉不下脸哪!‘
唐寅因曾经以一枚金币向程敏政乞文之事,被杖责五十大板,而后又被肃除士子身份,不日便要被发配藩江充当小吏,现在唐寅受此灾害,老友祝允明同为此回会试应届考生,动静天然来得敏捷,他为给唐寅昭雪,不吝以徐有贞外孙之名前去拜访李东阳,只是李东阳有力帮他,又教他去寻张均枼讨情。
“唐伯虎出了甚么事?”
这世上恰好就有那么巧的事,就是祝允明想要放弃之时,张均枼竟是带着南絮与樊良亲身过来了。
张均枼经不住嘲笑一声,道:“你凭甚么感觉,本宫就必然会给唐寅昭雪?”
祝允明一时语塞,只是顿了顿,又仓猝为唐寅摆脱,言道:“娘娘,这怕是屈打成招,岂能信之!”
祝允明愣住,他们二人这会儿正巧停在张均枼常去的那家刘记点心铺子门前,李东阳便又指着那刘记,言道:“娘娘夙来爱好她们家的点心,隔三差五便会差人过来买,偶然也会亲身过来,你如果真想见她,无妨在此等待。天无绝人之路,倘若唐寅宦途不该绝,你自能见到皇后。”
朱厚照闻言心中天然暗喜,只是又故作不大甘心,略显委曲道:“那好吧。”
祝允明一时欣喜,赶紧应道:“恰是鄙人。”
祝允明底气实足,道:“就凭娘娘,夙来爱好伯虎的诗作《一剪梅》!”(未完待续。)
张均枼不语,直接回身进了店铺内堂,见着长凳子便毫不客气的坐下,哪知祝允明跟来留步倒是当即给她跪下了。
张均枼举步正要走出屋子,一时记起了本日是侄儿满月的日子,因而又回顾望向眉黛,叮嘱道:“眉黛。你差人去侯府回一声,本宫这儿另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本日便不去了,他日本宫必然畴昔出礼。”
张均枼买好点心,这会儿便出了店铺,祝允明见她走,仓猝跟上去,跟到店外唤道:“柳夫人请留步!”
李东阳侧首望着他,低声道:“柳先开是陛下化名。陛下赏识伦文序文才,点状元之时用心出题考他,望月赋诗一首,要他也以月为题,赋出一首诗来,如果他的诗好,那便点他为状元。”
叮嘱了此事,张均枼方才吃紧忙忙的赶去文华殿。见着朱厚照还坐在殿入耳着刘健与谢迁体贴,张均枼方才放下心来,只是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是以她仍进了殿去。
祝允明正要说甚么,却被张均枼唤一声“祝相公”而打断,张均枼唤他“祝相公”,确是给足了祝允明面子,她问道:“你千方百计见本宫,就是为了求本宫给唐寅昭雪?”
话音未落,李东阳俄然大笑,祝允明不解。李东阳道:“那里有甚么柳先开,这不过是坊间传言罢了。”
“娘娘!”祝允明竟跪下了,他道:“草民自小与伯虎健壮,深知他为人朴重,定不会贿买试题!娘娘也晓得,伯虎夙来才调出众,此回会试定然是胜券在握,他又岂会冒险做出这等肮脏之事!”
见祝枝山给她跪下,张均枼自是不解,问道:“你这是何故?”
刘健与谢迁瞥见张均枼过来,赶紧起家驱逐。且躬身施礼道:“老臣拜见娘娘。”
张均枼略显不耐烦,道:“方才本宫已说过,这个案子,翻不了!你莫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