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鹤龄嫡子满月,张均枼作为姑母,必然是要前去的,可如果宫里头有事叫她抽不开身,那她不去,旁人也不会说她甚么。
“草民求见娘娘,是想请娘娘,救伯虎一命。”
这世上恰好就有那么巧的事,就是祝允明想要放弃之时,张均枼竟是带着南絮与樊良亲身过来了。
祝允明正要说甚么,却被张均枼唤一声“祝相公”而打断,张均枼唤他“祝相公”,确是给足了祝允明面子,她问道:“你千方百计见本宫,就是为了求本宫给唐寅昭雪?”
朱厚照点头,道:“不疼。”
“可无风不起浪,金科状元凭一首诗登顶。此事只怕不假吧。”
张均枼走至他跟前,便捧起他的脸,瞧着他脑门儿上那被一小块纱布遮住的伤口,问道:“这伤可还疼?”
闻言祝允明未语,李东阳这会儿已说罢,这便转回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宫去。
“娘娘……”
“娘娘,此回会试舞弊案,伯虎定然是被人栽赃谗谄,现在不但丢了士子身份,还被发配藩江,此等成果,草民实在为他委曲,是以求见娘娘,只为求娘娘,为伯虎昭雪!”
祝允明再次得李东阳指导,果然每日守在刘记点心铺子外头不远处等待着,这刘记买卖好,每日人来人往,可他就是等不到宫中模样的人过来。
祝允明底气实足,道:“就凭娘娘,夙来爱好伯虎的诗作《一剪梅》!”(未完待续。)
祝允明一时语塞,只是顿了顿,又仓猝为唐寅摆脱,言道:“娘娘,这怕是屈打成招,岂能信之!”
祝允明愣住,他们二人这会儿正巧停在张均枼常去的那家刘记点心铺子门前,李东阳便又指着那刘记,言道:“娘娘夙来爱好她们家的点心,隔三差五便会差人过来买,偶然也会亲身过来,你如果真想见她,无妨在此等待。天无绝人之路,倘若唐寅宦途不该绝,你自能见到皇后。”
祝允明万般想再次拜访李东阳,可碍于礼节,此事总不能行,现在他正为此事纠结着,不想天无绝人之路,翌日午后,他尚走在街上,便赶巧赶上了李东阳。
“唐伯虎出了甚么事?”
这日朝晨,张均枼还是起得颇晚,彼时统统都已筹办伏贴,这会儿张均枼妆容虽已化好,却仍坐在妆台前对镜观赏,东暖阁的门俄然叫人慌镇静张的推开,张均枼与南絮闻声皆是侧首望畴昔,倒是见着乳母田氏神采错愕,吃紧忙忙的唤道:“娘娘!”
“谢娘娘。”
“屈打成招也好,招认不讳也罢,非论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圣旨已下,皇榜已贴,这个成果是对天人最好的交代,何况本日唐寅已在去往藩江的路上,这个案子,翻不了!”
张均枼轻声责备道:“父皇叫你到文华殿是来听课的,哪是叫你来玩耍的!”
张均枼闻言愣住,触及此案的唐解元,名唤唐寅,现在这唐解元又成了唐伯虎,莫非唐寅与唐伯虎竟是同一人!张均枼为免出笑话,便未多扣问,只道:“唐寅岂是委曲,与他同涉此案的徐经已亲口招认,唐寅曾以一枚金币向程敏政乞文,此事他本身也招认不讳,又岂会是假的!”
现在见不到张均枼,祝允明内心头天然焦心,他本想再去拜访李东阳,可李东阳已指导过他一次,现在又岂会再三指导,再者说,他也拉不下脸哪!‘
张均枼举步正要走出屋子,一时记起了本日是侄儿满月的日子,因而又回顾望向眉黛,叮嘱道:“眉黛。你差人去侯府回一声,本宫这儿另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开身,本日便不去了,他日本宫必然畴昔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