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明拜道:“草民祝允明,叩见皇后娘娘!”
这世上恰好就有那么巧的事,就是祝允明想要放弃之时,张均枼竟是带着南絮与樊良亲身过来了。
祝允明找他虽是为探听张均枼的路程,却总归是不好直接问的,殿试的成果已经出来,他便借此回金科状元伦文叙的事,靠近李东阳。
可如果张均枼本日并没有出宫前去寿宁侯府,那他祝允明可就得扑空了。
朱厚照闻言心中天然暗喜,只是又故作不大甘心,略显委曲道:“那好吧。”
祝允明得知张均枼夙来爱好唐寅的诗作《一剪梅》,天然是胜券在握,现在他祝允明但是将统统但愿都依托在张均枼身上了。闻知殿试之日,张均枼必会前去寿宁侯府,是以到本日,他便一向等待在寿宁侯府外不远之处,这里是回宫的必经之路,张均枼本日如果要回宫,必然要路过此处,到时他再使计拦架,此事必定能成!
祝允明万般想再次拜访李东阳,可碍于礼节,此事总不能行,现在他正为此事纠结着,不想天无绝人之路,翌日午后,他尚走在街上,便赶巧赶上了李东阳。
想这李东阳虽为礼部尚书,又兼文渊阁大学士,为官却极是廉洁,旁人每日进宫早朝晚朝皆乘坐马车,可李东阳倒是本身骑马,身边也单单只跟从一个牵马的侍从。
张均枼得知他确是祝枝山,心中虽有几分骇怪,却多是猜疑,便问道:“你安知我家相公唤作柳先开?”
张均枼闻言愣住,触及此案的唐解元,名唤唐寅,现在这唐解元又成了唐伯虎,莫非唐寅与唐伯虎竟是同一人!张均枼为免出笑话,便未多扣问,只道:“唐寅岂是委曲,与他同涉此案的徐经已亲口招认,唐寅曾以一枚金币向程敏政乞文,此事他本身也招认不讳,又岂会是假的!”
“不必多礼,”张均枼意在朱厚照,便未多理睬刘健与谢迁,乃至未曾瞧他们二人,进殿便直接超出了他们,走去朱厚照跟前,唤道:“照儿!”
对了,李东阳不是说,朱祐樘的化名,便是叫柳先开么!
张均枼对张鹤龄颇是不喜,此回朱厚照固然并无大碍,她却仍以此为借口,不肯前去侯府插手小公子的满月席。可她如果不去了,那悲伤的可不是张鹤龄,而是祝允明!
“本宫晓得,”张均枼回顾,与朱厚照道:“照儿,你随母后回宫去吧,等你这伤好了再过来。”
“谢娘娘。”
祝允明再次得李东阳指导,果然每日守在刘记点心铺子外头不远处等待着,这刘记买卖好,每日人来人往,可他就是等不到宫中模样的人过来。
祝允明言罢。李东阳却只是笑笑,并不言语,祝允明继而便道:“听闻此二人才调不相高低。陛下一时不好决定,便命他们二人即兴赋诗,谁的诗好,便点谁作状元。大人。小生感觉,仅凭一首诗。便定下状元,恐怕过分客观。”
田氏点头。倒是道:“民妇也不知,文华殿那边儿差人过来通传了,只说请了太医去看。并未曾多说甚么。”
“是。”
“屈打成招也好,招认不讳也罢,非论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圣旨已下,皇榜已贴,这个成果是对天人最好的交代,何况本日唐寅已在去往藩江的路上,这个案子,翻不了!”
话音未落,李东阳俄然大笑,祝允明不解。李东阳道:“那里有甚么柳先开,这不过是坊间传言罢了。”
现在见不到张均枼,祝允明内心头天然焦心,他本想再去拜访李东阳,可李东阳已指导过他一次,现在又岂会再三指导,再者说,他也拉不下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