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走出去,正都雅到这幅场景。她瞥了一眼嘉宁帝手中的碧玺剑,走上前行了一礼,“臣见过陛下。”
嘉宁帝眼底微沉,却按下脾气,“梓元,朕本日召你入宫,确有一事,朕夙来不喜绕弯子……”
嘉宁帝话出半截,帝梓元适时接上,一副诚心的模样,“陛下请言,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嘉宁帝执子落下,回对劲有所指,“现在你的资格……足矣,永宁若活着,见你现在的模样,当欣喜非常。”
上书房内,嘉宁帝立于御桌前,手里握着一把剑,正在细心打量。
嘉宁帝做了十几年天子,如许夹枪带棒又正理实足的话还是头一次闻声,不由面庞一沉,“帝梓元……”
嘉宁帝高唤一声,赵福从内里走出去,恭谨侯在嘉宁帝面前。
若她是顺顺铛铛在繁华的帝家长成的帝梓元,怕是早就痛哭流涕跪倒谢恩了。只可惜啊,她这一世见过的血太多,嘉宁帝到现在也没瞅明白,她早已不是当年傻兮兮的小丫头,而是帝家家主。
嘉宁帝走到一旁坐下,朝榻上棋盘一指,“陪朕下一盘?”
嘉宁帝握棋的手一僵,眼一沉,正欲开口,帝梓元沉重莫名的声音已经响起。
帝梓元嘴角含笑,看着赵福将明示帝家尊荣的碧玺剑放进盒中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