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方才沉着下来的百姓俱都按捺不住,朝任安乐四周集合而来。
“不敢不敢……将军是朱紫,别脏了将军的手。”白叟捂着脏乱的衣袍连连闪躲,浑浊的眼底略带惶恐。
师爷失声道:“大人,那但是几百条性命……”
“是,大人,有三百暗卫守着,在城南的赵家庄。”
衙差声音一滞,吞了口口水,看着木桶里的残渣说不出话来。
见衙差退出院子,他深思半晌才道:“是本官小觑了太子,他们此次入沐天府远不止这么简朴,河道决堤之事太子必然会查到底,王石,统统河工和管事全都看好了?”
任安乐话音落定,一旁立着的禁卫军沉声领命,拖起那衙差上马朝城内而去。
数十辆满载粮食的马车缓缓驰来,威武的禁卫军保护在侧,明黄的旗号将整支步队淹没,在他们前面,领首的一匹马渐渐踱来,顿时之人着浅黄冠服,丰神俊朗,面庞温润。
“我也是!”
任安乐朝几米核心着的百姓看了一眼,朗声叮咛:“把承担里的馒头分给白叟和孩子。”
“收粮?”钟礼文皱眉,“太子疯了不成,他如何敢去强行征收商绅的粮食,也不怕朝臣弹劾于他。不消担忧,这些人视财如命,再说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他们不会把粮食交出来的!”
“将军,我只想晓得太子殿下有没有带粮食来,我不要粮食,我吃草根没干系,只是我这娃娃再饿下去,就真的活不了了啊!”
刚才群情激奋的百姓因着任安乐的连续番行动神情和缓起来,很多壮汉看着解下胸前承担拿着馒头走过来的禁卫军仍有些防备和犹疑,直到有几个侍卫毫不犹疑扶起满声臭气的白叟,替他们把馒头撕碎喂进嘴里的时候,他们才沉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滚,你个老不死的,敢和爷爷我还价还价,钟大人拿出粮食来赈灾,已经是你们这些灾黎的福分了,你要还不走,我这鞭子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