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一怔,随即了然,“对哦,三月之期已到,该给帝蜜斯送礼品了,殿下,您记得真清楚,这些年一次都没有健忘过。也难怪您昨晚会拒了陛下的赐婚,本日全部都城都在群情昨晚太和殿上的事,说您心忘我交,又说任将军风骨傲然……”
“但是统统孩子?”
“他们也是摸住了父皇的心机,韩昭即将入西北掌军权,又有左相庇佑,在朝廷已渐成气势。”
温朔不肯动,刚强问:“殿下,您还没有答复我用心推拒赐婚,让陛下堕入两难中到底是为何?”
大靖初立时,太后虽为中宫之主,却远不及帝盛天在大靖的声望声明,她平生最不喜女子议论朝政,持剑疆场,更何况太子一向为了帝家女拒选别家贵女为太子妃,此事一向为太后心底的一根刺。
韩烨行到桌边,散开宣纸,温朔走上前,挽起袖子替他磨墨。
素眉青黛,绛红长裙,立在式微苦楚的靖安侯府里,望着他唯有冷酷。
说完径直朝外走去,温朔看着纸上笔勒深痕的‘策’字,如有所思。
幸亏韩烨自小聪明,同时得太祖和帝家家主爱好,太祖将帝位传于嘉宁帝,也是顾念于此。太后念及当年帝位之争的凶恶,面庞总算和缓下来,却叹了口气:“天子,东宫无太子妃无嫡派,实在过分荒唐……”
安王府后院,远远传来小童嬉闹之声。
阳光透过窗户直直射进,落在金刺纹绣的锦帐上,韩烨蓦地展开眼,从床上坐起家,看着寝宫内熟谙的安排,有半晌的怔忪。
嘉宁帝晓得此话触及太后内心隐痛,叹了口气,“母后,任安乐确于朝廷有功,此事和她无多大干系,只是太子现在……还对靖安侯的事放不下。”
“皇奶奶,韶华每天都来看您,您这是嫌弃我还不如一只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