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建国不过数十载,都城荣养的勋贵大多在建国时立下重功,权益甚重,此次父皇发落诸侯,虽对朝廷安稳无碍,却会让他们与父皇离心离德,皇室之威定受波荡。”
任安乐,安之若福,乐之如素。
帝梓元说这话的时候,在西郊围场骑着西域进献的汗血之马,一身火红骑装,高傲张扬,笑容灿烂。
安宁跟在她们身后,如同做贼,心底忐忑而非常,垂垂的,她的一双眼只逗留在任安乐薄弱的身影上,难以挪开分毫。
“蜜斯,您想去哪?”苑书低声问。
家中长辈求得净玄大师出关,若任家有能让净玄大师放弃闭死观的长辈,哪还需求她以三万水军降于朝廷,千里迢迢得一偏将之位?
小厮咽了口口水,一张脸笑成了菊花:“您想去那里打发打发时候?翎湘楼?还是施将军府上?”
这身影太孤傲固执,即便隔着数米之远,都能从她身上感遭到莫名的冰冷沉寂。
赵岩被这话唬得一愣,谨慎脏一时拔凉拔凉的,这话听着……
这是一座庞大的宅兆,黄土暗沉,荒草丛生,阴冷鬼怪,无数的木桩被横插此中,或许一个空缺的木桩便代表了一个毫无声气死在这里的人,或许那只是被人顺手丢弃在此,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