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歌善舞?风情万种?”荣贵嫔冷不丁地一嘲,“我们西宫的咲妃娘娘不也是如此么?”
“哎,你们有谁见过那位金国公主么?”比拟咲妃,何淑媛更体贴的还是阿谁风华正盛的新人,“传闻但是金国第一美人呐。”
虞修华拥戴地冷嘲热讽道:“比及时册封的圣旨一下,没准就是个妃位,估计这些日子啊,毓秀宫那头也很难睡个安稳觉了,心上必然被两把火烧得慌吧?”
“我的宫女昨日傍晚去外务府返来的路上,倒是可巧赶上了那位胡姬公主的仪仗进宫,金人的场面不小,她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皇三女彬城公主姬幽晴的生母瑞嫔,本来只是听着笑笑,这时倒能插上几句话了,“说是明眸善睐,远远看着甚美,穿戴也特别,那种异域风情和我们中原的美女确是不太一样。”
荣贵嫔眼尾上挑嗤之以鼻,乐得再踩上一脚:“要说此人无千岁好,花无百日红,咲妃的风头被新人盖过也是迟早的事。”
一样贵为一品宫妃,她虽不及咲妃得宠,在宫中资格却久,在坐妃嫔中职位仅次于皇后,说话也比旁人中气要足些。
由始至终,皇后都是一言不发,只握着茶杯沉默听妇人们嚼舌根,时不时地低头啜上一口,这茶真是索然有趣。
敏妃作为她们当中的榜样,很有些难为情地挤出一丝笑容:“身为妃嫔,向娘娘存候是逐平常例的礼节,嫔妾们不敢怠慢。或许是众位姐妹见咲妃迟迟未至,内心才惦记取吧。”
“那可不一样,有些人不过是前朝罪奴出身,能有本日的职位已是几世修来的福了。”这冷眼傲岸的是敏妃冯氏,也是皇四女颍川公主姬幽柔的生母,“而那胡姬公主倒是金国王室,为了奠定两邦友情而特地献上的和亲大礼,陛下天然是要格外爱重的。”
跟着她语气减轻,众妃纷繁变了神采,惶恐低头:“娘娘恕罪……”
“就是,正如咲妃那样,别看她现在光鲜和荣宠,当年还不是失过宠,冷宫里待过么?”凡是提及咲妃的是非,荣贵嫔最是来劲,“自古帝王的恩宠,堪比春日里的流水落花,说去就去,总归是会风景殆尽的。”
敏妃不觉得然地翻了翻眼皮:“陛下嘛,也不过是图个新奇,这金国的美人儿再特别,等新奇劲儿一畴昔,总会有空庭萧瑟的时候。”
“本宫本日的茶不好喝么?”皇后悠然蹭动手里的茶杯盖子,面无神采用冰冷的口气道,“如何各位mm都只顾着絮干脆叨地对新人旧人评头论足,茶点也未动几分。你们来凤藻宫问安,就是让本宫听你们喋喋不休吐尽满肚子酸水么!”
皇后转过冰脸,重重一声搁下了茶杯:“哼,咲妃mm如果这会赶来,恰好听到你们对她的惦记,她可真是要感激涕零,想着该如何好好酬谢你们,想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薛朱紫蹙眉悻悻说道:“都说胡姬能歌善舞,风情万种,想必甚能讨得陛下的欢心……”这些人里她位分最低,获得天子宠幸的次数也起码,传闻又要有新人来分圣宠,内心也是最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