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女子既然能在哀鸿当中具有如此高的声望,必然也不是轻易相处之辈,故而柳初年涓滴不敢掉以轻心。
赵闵对上她这眼神,心中不自发地一惊。
那些哀鸿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提出这点,惊奇不定地相互望了望,而后不约而同地将视野投向了一名女子。
“你是说,要将你带的这些东西都送与我们?”女子挑了挑眉,像是质疑她这话的实在性。
有哀鸿上前去,接过了银两、干粮等物,有些贪婪地向着车厢内看去:“另有别的甚么东西没有,全数都拿出来!”
赵闵看到她手中的那把剑,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以她的经历,并未曾见过这闻名八荒的怀袖剑,但单凭这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把好剑。
“车里另有人?甚么人!”北风刚巧吹开车帘,有哀鸿看到了伸直在角落处的那对母女,向着柳初年诘责道,“把车帘翻开,我们要看看内里究竟另有甚么!”
赵闵倒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但却旁的哀鸿却不甘心了,大声道:“她马车里必定另有吃的穿的,大师别让她走了!”
柳初年见此事已经无可讳饰,便做出些哀色,勉强道:“车中是我同亲……我回籍寻亲之时已经找不到家人,适值碰到了同亲孤苦无依,便带着她一道分开罢了。”
“你们是那边的哀鸿,为何聚在此处?”南乔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核阅着被哀鸿围在中间的这辆马车,“车中之人可还好?”
柳初年看起来一向是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就像是养在深闺当中的大师蜜斯,也恰是以,赵闵一向没将她放在眼里,最多不过感觉她是个有点小聪明罢了。
“我不懂?我若不懂的话又如何会把本身的东西分给你们?”柳初年被她这一番说辞给气笑了,“乱世当中谁不是想活下去,我又不欠你们甚么,为甚么要拿本身的性命来成全你们?你也不必再辩白这些,你们要么带着这些退去,我便不与你们计算,不然的话你们谁想先来试一试我手中这怀袖剑?”
“那又如何?此人吃人的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们?”有人尖着嗓子号令道,“弱肉强食罢了,要怪就怪你本身无能吧!”
她这话说的非常放肆,但眼中犹带着泪,模糊另有几分悲悯之色。
柳初年掩唇咳了两声,有些苦楚地一笑:“不过是走一步说一步罢了,现下这世道,谁能说得准本身该如何是好呢?”
但因着方才冲风太久的原因,她嗓子现下有些发痒,故而抬袖掩着唇悄悄咳嗽了几声。
说完,她便要扶着包虹的手上车。
“你最开端为甚么不说?”赵闵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像是诘责,但却抬手表示其他哀鸿温馨下来。
柳初年眨了眨眼,叹道:“我寻不到本身的亲人,只怕她们也已经遭了不幸。我能做的,不过就是制止更多的人重蹈复辙罢了。诸位与我算是同根同源,我如何能独善其身,而看着你们遭此大劫?我现下还带着一些银两、干粮,以及一些衣物,能够都送与你们。”
柳初年见剩下的哀鸿不动声色地向着马车靠近了些,便晓得此事不能善了,转头看着赵闵道:“你们总要给我们留些活路的吧,难不成要我们死在路上吗?”
“你倒是个聪明人。”女子讽刺地笑了笑,“那你把东西都给我们,你筹办如何办呢?”
“如何?”柳初年有些讽刺地看了眼世人,“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听闻“怀袖剑”三字,哀鸿当中也起了骚动,晓得怀袖剑名头的都非常害怕地看着柳初年,恐怕她一时不悦便杀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