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抬手悄悄地抚了抚衣袖,昂首看向女子:“我能给的都已经给了,但我也要活下去,不是吗?”
“你们是那边的哀鸿,为何聚在此处?”南乔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核阅着被哀鸿围在中间的这辆马车,“车中之人可还好?”
包虹晓得她打着破财免灾的心机,也晓得这已经是此事最好的处理体例,便将车帘翻开一条缝钻了出来,将车上所带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那位女子也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但却并没有那种委靡不振感受,眉毛斜飞入鬓显得非常豪气,她就那么抱着双臂站在那边,高低打量着柳初年。
“你倒是个聪明人。”女子讽刺地笑了笑,“那你把东西都给我们,你筹办如何办呢?”
赵闵终究还是站了出去,抱拳行了一礼:“看来女人是深藏不露,倒是我等有眼无珠了。不知女人是何来源?”
她这话说的非常放肆,但眼中犹带着泪,模糊另有几分悲悯之色。
众哀鸿看到赵闵的行动以后,也不由得相互摸索地看了一眼,一起向后退了些。
“如何了?”柳初年抚动手上的怀袖剑刃,低声道包虹,“她们要忏悔不成?”
“我们也都是为了活下去……”赵闵自嘲地笑了笑,“女人你看起来便是生在富朱紫家,又如何会懂我们的景况?陇右现在这类景况,我们连草皮树根都拿来吃了,只不过就是想要活下去,这有错吗?”
说完,她便看向包虹:“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送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