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来讲,秦敛绝对算不上甚么好人,她心狠手辣,为了本身的目标不折手腕无所不为,可你却恰好恨不了她。柳初年还能对秦敛有那么一丝丝的豪情,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便是另一个秦敛,如果通盘否定了秦敛,就相称于否定了她本身。
说着她便执香,朝着帝京的方向拜了三拜,而后将香插入香炉当中。她拿了香案旁的签筒,闭眼摇了摇,有一根木签掉了出来。
“我说……”柳初年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南乔,“你可还记得出都城以后那家堆栈?酒特别香,老板娘特别风趣的那家堆栈?”
人有七情六欲,故而便有了心魔蔓生,难以矜持。
转眼间,便到了商定好的“祭天”的日子。
“这新任的郡守位置还没定下吧,以及陇右空缺的这些官职……”柳初年侧过甚看了南乔一眼,勾唇笑道,“你就毫无设法吗?”
南乔俯身拾起了木签,看了一眼,而后举起木签给世人看过:“天意如此――统统贪墨银两达到五百两以上的官员,皆当即处以极刑,余者押回大牢,听后措置。”
南乔派人将查处出来的一众赃官贪吏押在了祭坛之下,又将她们所贪污的银两数额都定了下来,筹办在祭天以后按着上天的唆使定下那一道“灭亡线”,过者死,不敷者留下来将功赎罪。至于那条线定在那里,天然是她与柳初年颠末考虑商讨以火线才定下的,不过是借着祭天的名头让它显得更加服众一些罢了。
南乔点了点头:“我现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别的事情只能留给新任的郡守来做了,但愿此次她能好好安抚民气。”
而南乔不想提及那件事,则是因为她终究认识到了本身对柳初年的咄咄相逼,不晓得是不是征服欲过分的原因,她老是想要柳初年对她毫无坦白。大略人老是贪得无厌的,最后她想着柳初年能同她在一起就够了,可真的在一起以后,她又但愿柳初年能够经心全意地对着本身,心中再也容不下旁的任何人。
秦敛帮过柳初年很多,若没有秦敛的推波助澜,柳初年当年也不成能那么顺利地攻陷卫国。当然,秦敛也不是没有做过背后插刀的事情,只是归根结底,还是恩大于仇。柳初年是个爱恨都衡量得非常清楚的人,她本就欠着秦敛一些,现在转头将秦敛给供了出来,虽说没甚么惭愧之心,但到底还是欠的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