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柳初年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南乔,“你可还记得出都城以后那家堆栈?酒特别香,老板娘特别风趣的那家堆栈?”
南乔站在祭坛之上,眼带怜悯地低头看着南梁的百姓百姓,大声道:“陇右遭此大劫,乃是天灾*而至。这些天来,我已经极力将天灾的风险降到最低,现在便来摒挡这*,也好给诸位一个交代。待到天灾*清除,自该海清河晏,望今后今后,天佑陇右,天佑南梁!”
柳初年晓得那日之事本身也不占理,多少伤了南乔的心,故而克日来不管有甚么事情都顺着南乔,倒是被她不动声色地占去了很多便宜,的确有些思疑她那模样是装出来的。
“那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不成了……”南乔将手探到柳初年披着的狐裘中取暖,又趁机摸了一把她的细腰,满足地叹道,“你就先好好赏识南梁的美景吧,待到南梁完整安宁下来,我再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秦敛帮过柳初年很多,若没有秦敛的推波助澜,柳初年当年也不成能那么顺利地攻陷卫国。当然,秦敛也不是没有做过背后插刀的事情,只是归根结底,还是恩大于仇。柳初年是个爱恨都衡量得非常清楚的人,她本就欠着秦敛一些,现在转头将秦敛给供了出来,虽说没甚么惭愧之心,但到底还是欠的更多了些。
柳初年倒是松了口气,偶尔精力好的时候挑些事情顺手帮南乔给措置了,精力不好的时候则是一小我在房中安息,两人不约而同地挑选了将当日之事一笔带过,再也不提。
若当真来讲,秦敛绝对算不上甚么好人,她心狠手辣,为了本身的目标不折手腕无所不为,可你却恰好恨不了她。柳初年还能对秦敛有那么一丝丝的豪情,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便是另一个秦敛,如果通盘否定了秦敛,就相称于否定了她本身。
人有七情六欲,故而便有了心魔蔓生,难以矜持。
赈灾办法有条不紊地停止着,南乔整日里忙得不可,各种事件都得经她的手,再也没时候跟柳初年来闲谈磨牙。
夏季的街头分外萧瑟,赃官贪吏的鲜血染红了街头,这本是非常可骇的气象,但却让愤激已久的哀鸿渐渐安静了下来,心中残留的那丝不甘也逐步消逝。
“这新任的郡守位置还没定下吧,以及陇右空缺的这些官职……”柳初年侧过甚看了南乔一眼,勾唇笑道,“你就毫无设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