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女人我要安息去,昨晚累死了。”
她得知动静的时候生生扯了一个刚绣好且非常对劲的香囊。不过传闻穆青衣受了惊吓以后她表情镇静很多,方才和七皇子的扳谈更让她生出了新的设法,阴霾一扫而空。
至于穆青衣,她需求干系她的死活吗?
“我姓纪。”
里头海棠还在喂穆青衣喝药,她脸上还挂着泪,眼眶也是红的。定国公一看她那模样就蹙眉:“青衣已经被吓狠了,你们这些奉侍的人再这副模样,青衣如何能心安?还不快些止住了,不然重新换丫头来。”
“贤侄,你爹爹此时在那边?”威远侯夏泽厚长年在山东,并不识七皇子,又见他虽穿华服但神采拘束,只当是平常后辈,并未理睬。
“殿下传闻了非要跟来,娘娘也没法,只得答允。县主如此,但是七皇子冲撞了您?”
“大表妹?你是蒋家的人?”
夏仪征:“……”俺是来看亲亲媳妇儿的,不想跟你废话,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开口便说七皇子冲撞了她,可见这个七皇子也是个臭名远扬的,起码本性德行奉侍的人还是清楚。穆青衣悬着的心放了一半,不紧不慢道:“也无事,小事罢了,不碍的。”
“是。”
前次回家被自家老爹海揍一顿,又将短长干系跟他说了。他又不是蠢货,不过是美人与权势不成兼得。可都有美人了,他还要权势干甚么?再者,便是做个无权无势的闲散侯爷,他夏家另有那么丰富的产业,自个儿也武力超群,难不成还护不住妻儿?再说夏家在山东十几年的运营,难不成都打了水漂不成?他倘若真是那般窝囊废,也该死被欺负!
“你只说你爹爹在那边,我自寻去。”
“女人,您不是要去看望大蜜斯么?”百雀轻声提示。百灵被关、发卖一事给了百雀不小的刺激,现在她在穆青灵面前战战兢兢的,重话都不敢说一句,更别提像之前那般劝戒。
公公一听便知有事,委宛问了几次,穆青衣死咬不说他亦没法,只得放弃,又重提昨晚之事。他问的非常详细,有些像审案子,穆青衣瞠目。
“本来是侯爷,久仰久仰!小子对侯爷您甚是敬慕,不想本日三生有幸竟得一见,实在是天意!来来来,咱府里细谈。”
有皇后娘娘这道招牌,她想不谅解都不成啊。
“还用问吗?爷当然是看爷未过门的媳妇儿的。你,给我带路,爷要看你家大蜜斯。”
“侄儿真不知。”
见有外人在,还是个面皮白净,一看就是宫中服侍的,穆青衣便作势起家。
“国公爷果然是个有福之人。”内侍笑容满面道。
七皇子果然征用定国公的书房勾搭威远侯,夏仪征听他们打太极无聊的紧,听了半晌便借机尿遁了。穆青祺见夏仪征跑路,也想追,可又不放心七皇子,又想定国公在穆青衣那边,夏仪征出不来幺蛾子,便留下来,只叫一个小厮跟着夏仪征。
“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兰舟问,穆青祺派来的小厮也双眼晶亮的望着他。
“算了,爷大抵认得路。”
“这时候大略在大表妹苑子里。”
小厮:“……”但是世子爷特地叮咛了不准如何办?
“你去知会桑公公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先回宫了。”
在人家家中走水次日说这类话,公公您真感觉合适吗?
穆青祺巴不得,冒充留了几句便送他出门。
定国公瞥见季子幼女愣了愣,穆青娴瞥见与他一道的内侍,主动解释:“方才本就来的,传闻七皇子在便避了避,因此比及现在。不巧又……”
“纪?你是……”纪是国姓,又称定国公府里某蜜斯表妹,夏泽厚略一考虑便猜出七皇子的身份,笑道,“鄙人夏泽厚,多谢殿下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