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叔叔他……”阿绵缓缓坐下,心中也有了丝不肯定。
她想起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嗯,我会亲身去问太子的。”阿绵心境一阵混乱。
“蜜斯,你脸如何这么红?”香儿惊道,“在马车上睡着了吗?”
阿绵并不料外这个成果,反而直起了身材正色道:“那就让我去见陛下。”
“君子一言。”太子抬起她的脸,见了她的泪水便一阵躁意,皱眉道,“再哭,孤就把你扔出去。”
说是镇北王,实在就是个花架子。
“真要大礼的话。”阿绵睁眼,笑着用小指勾着太子衣袍上的金线,“太子哥哥允我去江南玩一玩如何样?”
“阿月姐姐,信并非你不谨慎看到,而是成心为之,对吗?”
之前稍显剑拔弩张的氛围荡然无存,阿绵不美意义地报歉,毕竟她说的那些话是有些伤人。
“但是我想见他。”阿绵与他对视,带了固执,“太子哥哥,让我见陛下好不好……你不要奉告他,只让我远远见一面。”
她神情柔下来,鼻间酸涩就再也止不住,“我真的很想陛下……”
“他们说是你使了战略,让陛下一向不能临朝,整日纵情声色犬马当中,浑沌度日。还说不出两年,陛下就会暴毙,到时你便能够顿时登基了。”
太子别过眼,不看她这不幸兮兮的模样,“孤也不晓得,父皇有令,不敢不从。”
“孤如何会生你的气。”
最后三字她说得特别轻,似是怕轰动了甚么,语毕还犹不足悸地拍胸。
如果不是两个丫环谨慎扶着,阿绵这一起差点走到锦鲤池中去。
话虽如此,阿绵心中仍有一分思疑。
微红了眼眶,“上一次见到陛下,已经是两年前的家宴了,并且底子没有看清……太子哥哥,陛下究竟为甚么不肯见我?”
而他们,也恰是因阿绵的这份朴拙而不忍。
“唔……”阿绵没有睁眼,头一歪靠在轿壁上,“仿佛是,阿娘前几日还说过这回事。”
说着两个丫环相视一笑,不出半晌内里就有人道表蜜斯来了。
她完整被那一吻吓懵了。
而她,是实施这个别例的独一能够。
“阿绵。”朱月上前一步握住她,“你也别太悲伤,这些动静或许只是虚传呢?边城那边离都城也有一段间隔,许是碰到了甚么事,才没来得及送来,又能够是以讹传讹罢了。”
但是在朱月奉告她之前,阿绵确切没有听过一点风声。
阿绵倒是一把扑过来,抱住他肩膀,笑道:“太子哥哥才不会。”
“信?”阿绵转过身去,香儿就拿了小桌上的函件来,“表蜜斯说的但是这封?”
“我……”阿绵垂眸不语。
“不可。”太子判定回绝。
要晓得这些年,除了年节时会给她寄一些小玩意儿外,七叔叔可从没给她写过信。
阿绵含混点头,香儿又表示了动手中盒子,“这两幅头面,现在就给青蜜斯送去吗?”
“就在一月前传来动静,镇北王已经停了每年对朝廷的马匹等进贡,也未上报。大师都道,他是拥兵自重,企图……谋反呢。”
见她这副模样,太子俄然想到父皇对阿绵评价的“赤子之心”四字,她向来如此,明显机警惜命得很,一碰上这类题目却总忍不住心软。
…………
她记得,元宁帝同时也派去了一名戍城大将,严令道撤除固有的保护数量,镇北王不得豢养多余兵力,不然将视为有不轨之心。那名将军有钦赐诏令,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她这些话却不是诬捏,而是亲耳从自家哥哥口中传闻的。当然这话原主也并非她大哥,而是她大哥听同僚间极小声秘谈而来,过后那几个嚼舌根的人都被抓去狠狠掌嘴五十,脸肿了十余日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