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和良儿身影垂垂远去,小丫头呆呆道了句,“表蜜斯人可真好。”
“蜜斯,您就是太好性儿了。”良儿不平道,“二夫人四夫人都那么心疼您,三夫人又是您亲姨母,郡主也待您亲热,这小蹄子竟敢这么说,可不得将她嘴给打肿了。”
但是,她千万没想到……朱月痛苦闭眼,指腹被掐得鲜红欲滴。
她会主动要求去见姐姐程婉?
“每人都有忽视的时候,我不过是当时刚好没重视到罢了。”朱月安静道,“如果阿绵仅是是以就定我的罪,那我倒无话可说了。”
大皇子近年有异动,她从自家爹爹口入耳过,说是现在太子掌权,办事不包涵,涓滴不给那些老臣颜面,这使得有些人就心存不满。大皇子就趁机拉拢了一些朝臣,想必陛下是被太子所禁这类风言风语也是他派人传出来的。
铃儿心疼道:“陛下也太卤莽了,娘娘娇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住呢。”
程婉微微一笑,没有解释。
旁的丫环嗤笑一句,捏捏她尤显圆润的面庞,“便是不好,她也不敢真的罚你,她可还要奉迎我们家夫人呢。”
至于想到朱月能够和大皇子有关,阿绵是因为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阿绵……故意了。”朱月低低应了句。
另一个丫环也过来款款行了一礼,“还请表蜜斯别和这小丫头普通见地,她是四夫人奶嬷嬷的小孙女,才来府中不久,连路都认不清呢。”
这统统不过是因为,她毫无依托罢了。
“我让香儿送你。”
不过是以她在宫中也算是特别的一份了,撤除身居高位的皇后容妃等人,现在其他后妃侍寝时还真的少有不受伤的。
这倒是奇了,这二人明显一贯不对于的。
“我不过是想去宫里玩玩嘛。”程嫣赖在她身上,“你明晓得,还要戳穿我。”
“不过是碰了一下,也没如何,我如何会见怪。”朱月将她扶起,暖和道,“今后走路可要重视些,别再撞着甚么不该撞的了。”
“不消。”朱月止住,笑道,“有良儿呢。”
“阿月姐姐,这几年在府中可有人怠慢你?”阿绵俄然说到毫不相干的话题。
而后二人更是几次相遇,每一回他都会饱含深意地看她,视野直接而炽热。她天然被这目光看得害羞带怯,动了一番小女儿心机。
阿绵将人带来,想着姐妹二人好久不见,她和程嫣拜见过以后就顿时退下,留给她们叙话的空间。
本来她也是被家中娇宠长大,哪能没有一些女儿家的脾气,但自到了这程府后,竟被人称为了脾气最好最驯良的表蜜斯。
宫中程婉临时还未得知动静,她正由贴身宫女铃儿擦拭额头伤口。
她先去处程王氏存候,说了这件事,得了程王氏的话才换了身衣裳,筹办带这二人进宫。
“我看香儿你记得反倒比我还清楚呢。”阿绵调笑她,“莫不是之前跟着我和七叔叔待久了,还没忘了人家?”
朱月笑道:“瞧我,记性不大好,竟忘了。”
不紧不慢喝口粥,阿绵回道:“不知是谁,前阵子都睡到日上三竿,非要三婶亲身去撵才舍得下榻。”
“啊”小丫环惊叫一声,看清来人忙道,“表蜜斯恕罪,奴婢不是用心的。”
这不是甚么难事,并且也没甚么分歧法的,既然这两个姐姐都如此哀告,阿绵天然不会回绝。
朱月轻笑一声,良儿正想张口扣问,不料一个小丫环和人打闹玩耍,就朝这边撞了过来,差点将朱月撞到中间的花丛中去。
“七殿下天然记取您了。”香儿还是风俗这个称呼,笑道,“这些年哪次逢年过节没有给蜜斯寄礼品来,就连每次夫人看到,都说七殿下是个故意人,一向惦记蜜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