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见他越说越怒,自是连声应和。
阿绵被他这前后反差吓得有些不敢说话,心中想着这到底是病发还是没病发呢。
阿绵宿世此生都过得没甚么心机,对政治敏感性也弱,以是除了感觉元宁帝这做法有些过火了以外,涓滴想不到会有甚么严峻结果。
顿时大家自危起来,有人猜想忍了这么些年,陛下毕竟还是忍不住了。
自幼便是如许……父皇残暴,太子也毫无仁君风采,现在一剑废了她的驸马,竟无人感觉有甚么不对。
元宁帝冷哼一声,“朕何错之有?驸马身为臣子,整日只懂风花雪月研讨些yin诗艳词,不懂为朕分忧,此为一不忠;身为驸马,与公主结婚一月便于彼苍白日下与婢子*,罔顾皇家颜面,此为二不忠。你说,如此不忠之人,朕又何必对他包涵?”
皇后对元宁帝又怨又怒,即便他做的这件事美满是为了长公主好,可结果倒是得不偿失。
她气的是陛下这件事做得过分随性,涓滴没有顾及长公主的名誉。
“那,那是真的了?!”长公主神采大变,“母后,驸马他真的、真的被父皇……?”
长公主垂泪不语,半晌道:“但是父皇可有考虑过我?驸马虽有不对,但他毕竟是我夫婿,伉俪一体,父皇却问也没问我一声就……”
他们散心散得和谐,致远侯府却炸开了锅。
如果驸马如许就叫不堪,那你都不晓得不堪到甚么境地了。阿绵冷静腹诽,不说别人,就说柔妃和铃美人,这两人是姑侄,并且铃美人还害得柔妃差点没命,元宁帝明显都一清二楚,却仍能毫无芥蒂地左拥右抱。
“皇姐何必悲伤?父皇不过是帮你废了个负心人,让你早些认清他的真脸孔罢了。”太子明显非常同意元宁帝的做法。
致远侯神采黑沉,不得不答话,“爹,良瑾并无性命之忧。”
皇后略带踌躇,看着这个她一贯宠嬖并引觉得傲的女儿,轻声道:“清悦,母后……母后会再给你选个更好的驸马。”
“阿绵莫非感觉朕做得不对?”元宁帝表情很好地问她。
看着这些奏章,元宁帝哈哈大笑,对李安道:“如何,他们都觉得朕疯了?”
他本想说偷情,可一认识到面前的是致远侯,便有些不敢说出口。
等再度醒来,她已经回到了皇宫,地点处是她非常熟谙的皇后寝宫――凤仪宫。
名为圆木的小厮匐在地上,叩首缓慢道:“是。当时小的正要给少爷拿书去,在路上就有人将少爷扔给小的,并道‘驸马无状,触怒陛下已被严惩,陛下命你将其带回致远侯府,永不得再回公主府’。小的见少爷浑身是血,也不知伤了那里,又见公主府中俄然有带刀侍卫呈现,便忙雇了马车将少爷送返来了。”
“还好不是孤遇见,如果孤遇见那负心的小子,直接一剑斩了便是。”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顿时冲动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后命人制止。
元宁帝肃目不语,大步赶往凤仪宫。
元宁帝拍案站起,怒道:“如何,这么个驸马她还惦记取不成?还是说她对朕的措置心有牢骚?”
…………
皇后摇点头,“我并非急这个。”
“更何况那丫头是驸马原在侯府就收了的通房,二人靠近些也没甚么奇特的。我虽不喜她,也不至于容不下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下可好,现在都城中,谁不知长公主放肆无盐,连个姿色略微出众的婢女都容不下,还要让父皇将驸马给……”
李安见他神采天然,便上前笑道:“哪能呢,只不过致远侯年纪大了,传闻府中老太爷又是以事中了风。诸位大人们不但愿陛下留下残暴不懂体恤下臣的名声,才来规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