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是如许……父皇残暴,太子也毫无仁君风采,现在一剑废了她的驸马,竟无人感觉有甚么不对。
说罢他走出门去,长公主的手倒是渐渐揪紧了被褥。
如果驸马如许就叫不堪,那你都不晓得不堪到甚么境地了。阿绵冷静腹诽,不说别人,就说柔妃和铃美人,这两人是姑侄,并且铃美人还害得柔妃差点没命,元宁帝明显都一清二楚,却仍能毫无芥蒂地左拥右抱。
长公主垂泪不语,半晌道:“但是父皇可有考虑过我?驸马虽有不对,但他毕竟是我夫婿,伉俪一体,父皇却问也没问我一声就……”
老太爷长长舒了口气,就听致远侯又道:“只是他被人伤了下身,恐怕……恐怕此后难以有子了。”
皇后的设法涓滴影响不到元宁帝,废了驸马以后贰表情大好,命人将驸马丢回致远侯府再把公主带回皇宫,就带着阿绵策马奔了出去。
“公主……公主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日渐肥胖,传闻已经连榻都下不来了……”李安面带忧色。
并且如许一来,今后另有谁敢迎娶宫中其他几位公主,有个这么可骇一言分歧就废性命根的老丈人,恐怕那些世家权贵们谁也不敢让儿子孙儿娶公主了。
听着,太子不耐烦起来,起家道:“人都已经废了,皇姐再说这话有甚么用?不管如何父皇是为你好,又哪来的未考虑过你。”
顿时大家自危起来,有人猜想忍了这么些年,陛下毕竟还是忍不住了。
元宁帝拍案站起,怒道:“如何,这么个驸马她还惦记取不成?还是说她对朕的措置心有牢骚?”
御史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到元宁帝案前,有谏元宁帝行事过分残暴的,有劝元宁帝给驸马进爵以示安抚的,另有表示元宁帝去看病的。
太子与长公主是远亲姐弟,他对这位皇姐比旁人要多几分耐烦。
才过一日,几近全部都城都晓得了这件事。毕竟当初驸马被送回致远侯府时在都城转了大半个圈,据功德者说,马车上滴下的鲜血滴了一起,染得街道都红了半边。
李安见他越说越怒,自是连声应和。
“母后?”长公主迷惑,“我如何会在宫中,对了,驸马,驸马呢?”
名为圆木的小厮匐在地上,叩首缓慢道:“是。当时小的正要给少爷拿书去,在路上就有人将少爷扔给小的,并道‘驸马无状,触怒陛下已被严惩,陛下命你将其带回致远侯府,永不得再回公主府’。小的见少爷浑身是血,也不知伤了那里,又见公主府中俄然有带刀侍卫呈现,便忙雇了马车将少爷送返来了。”
“那,那是真的了?!”长公主神采大变,“母后,驸马他真的、真的被父皇……?”
大夫点头,感喟道:“二少爷被一剑刺中下身,刺得极深极重,只剩一层皮还连着,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
“皇姐何必悲伤?父皇不过是帮你废了个负心人,让你早些认清他的真脸孔罢了。”太子明显非常同意元宁帝的做法。
皇后神采体贴,让宫女扶她坐起,“清悦,可好些了?”
李安见他神采天然,便上前笑道:“哪能呢,只不过致远侯年纪大了,传闻府中老太爷又是以事中了风。诸位大人们不但愿陛下留下残暴不懂体恤下臣的名声,才来规劝陛下。”
元宁帝提着沥血的剑在公主府中行走,长公主宁清悦瞥见他还没来得及欢畅,下一刻就被奉告驸马被一剑废了命根的事情。
她想起昏倒前的事,顿时冲动地要翻身下床,被皇后命人制止。
阿绵宿世此生都过得没甚么心机,对政治敏感性也弱,以是除了感觉元宁帝这做法有些过火了以外,涓滴想不到会有甚么严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