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往边上移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膜拜,既能与规语帝君结下一世情缘,她的仙缘必然厚重,即便她即将被王母劈的魂飞魄散,也要尽量避开与她的连络,如果因为这一膜拜结下甚么孽缘就不好了,因而我又道,“你我同是仙子,万不消行如此大礼,你这声[姑姑]我受了,可娘娘的讯断小仙我也不敢过问。”

我当时站在西王母身后听着月老与太上老君的对话,只感觉昏昏欲睡,天界的日子大抵是过分平和无趣,不过是一场痴爱成狂的闹剧,竟也能让这些仙家会商上大半天。

这三十九世里,规语帝君起码有三十次没有按着命格薄上的运气走,不是跟清华仙子没有任何交集就是两人琴瑟和弦,白头到老,中间一点让人参透情爱的波折运气都没有。为此司命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

现在清华将摘下的橘子放到院子里的小石桌上,又将那小白狗放进板屋里关上门,然后理了理衣鬓,再抬眼看我时,眼中已带上了果断,“清华志愿跟您归去受罚,只求您在王母面前美言几句,饶过帝君,统统皆是清华的贪念,求了不该求的才得此恶果。”她说着竟对着我跪了下来。

我叹了声,自腰间拿起了玉扇,挡在西王母身前悄悄一挥,玉扇便规复了两人高的大小,挡住了规语的一掌。

本仙子虽是一副万年十三四岁的嫩模样,但因为我资格较老,又是西王母身边的陪侍,故而三十三重天略微年青点的仙娥、孺子乃至是散仙都会尊称我一声姑姑。

我一怔,尼玛甚么前缘!我如何不晓得!!

“藤萝玉扇?”规语略一愣怔,目光从扇子移向我时眼中的神采明暗交集让人看不明白。

我保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王母身后,忽觉脸上有些刺,视野一转就看到司命那双被脸上的肉挤得成眯眯眼的小眼睛看向了我,然后浑厚一笑,对着天帝道,“木藤仙子与清华仙子,规语帝君另有前缘未了,不如就让仙子下凡助帝君度过那十世情劫,也算了了这段前缘。”

不过智商再低也好歹是东王公的第一大弟子,竟然晓得藤萝玉扇的存在,放眼这仙界,见过藤萝玉扇本尊的当今应当只剩下西王母了。

“清华仙子,时候到了。”我看着她,脸上带上了因为五万年来都在西王母身边处置着执扇仙子这类办事性行业而练出的职业性笑容――笑不露齿,不达眼底。

我不由摇了点头,能把碧息扇跟藤萝玉扇看错的神仙,本仙子五万年来也从未见过,这情情爱爱公然如尘寰的话本中写的普通会让人智商降落。

堂堂帝君,温婉如玉的天界贵公子,为了遁藏天兵的搜刮,竟然三百个尘寰年代未用一点仙力,和清华柴木油盐的过上了凡人猎户的糊口。

我五万年来循分守己,从那里跟他们结下的鬼缘分!!

因为要帮规语历情劫,以是天然要等着跟清华与规语一起投胎,因而我跟司命一起坐在何如桥边,用观尘镜看着规语帝君的平生。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东华帝君已捏了诀将规语帝君束缚起来。

不过规语帝君这一掌倒真是下了狠手,掌力与我手中这堪比上古神器藤萝玉扇的碧息扇相接的刹时,全部西王母殿都抖了三抖,而我,执扇五万年,头一次,虎口被震裂差点拿不住玉扇。

西王母细细思虑了下,似是感觉这个主张甚好的点了点头,“也罢,前缘堆集太久怕是会成魔障。”她说着又转头交代了我几句话,跟太上老君的发起根基是一个意义,不过就是让我想方设法让帝君与清华两人按着脚本去演不出岔,如果一不谨慎他们两人演着演着又出了情素,那我就必须不吝统统从中搞粉碎,必将让他们两人没有一世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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